第十八章 赶路(1 / 2)

何鹤四处张望,并没有寻到那声音的主人,只能模糊听出是个女声,温柔似三月春风,让他警惕又忍不住觉得安适。

单飞絮趁机夹了好几块肉。

吃过晚饭,何鹤依旧是早早回到房间里养他的伤,这次伤口不像上次那样致命,但没了那好用的丹药,还是让何鹤偶尔疼的呲牙咧嘴,何鹤将外套脱下,挽着裤腿一点点用药酒清洗伤口。

仅过了一天,他被虬籽咬出的那些洞就不再流血,用力把皮往两边扯就能看到新长出的肉。何鹤摸了摸额头上的铜钱,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能这也是因祸得福吧,若是在王家他没有被选中做器灵,也许不会这么早的逃脱,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拥有比普通人更快的愈合能力。

何鹤钻进被窝,清理掉脑海中杂乱的思想,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约莫过了两三天,之前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何鹤去村头牵了匹马车,又置办了些粮食。这些日子单飞絮则是留下来继续帮着清理后院,待到两个人都调整好状态后,一并上了马车。

何鹤将麻子脸系在马尾巴上,又捡了条长长的钓鱼竿,把帘子卷起来坐在车里赶路,单飞絮闭目养神,待奔波一天后才同何鹤将起负剑山上的事。

何鹤坐在篝火旁边,捧着烤出脆皮的馒头大口啃着,单飞絮吃的快,他吃完后将证道放到何鹤面前,何鹤低下头细看,才发现证道正中有一道暗蓝色的竖线。

“我们到了负剑山,要从剑池中请剑,请出来的剑还要请剑者的血开鞘,待到剑开鞘与主人产生联系后,每隔一段时日滴血喂养,剑会随着血液的变化而产生变化,例如证道,我刚拿到它时只是一柄灰扑扑的铁剑。”

何鹤捧起证道,发现这把剑看似精巧纤长,实则极沉,剑体雪白和单飞絮的发色一致。证道被何鹤拿在手里,十分不满的铮鸣两声。

“你的手太热了,它不喜欢。”

单飞絮解释道,将证道收进剑鞘里,垂着眼细细擦去剑鞘上的尘土与溅的血液,他还没把缠着眼睛的布条解下来,忽视他穿的衣服,猛一看甚至有点像老去的山匪。

何鹤又咬了口馒头,鼓着腮帮向单飞絮比划。

“那要多少血才能开鞘?不会把人吸干吧?”

单飞絮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例子。”

“……。好吧。”何鹤沉默着掏向最后一个干粮,刚伸出手就被单飞絮摁住了。

“一人一半。”单飞絮目不斜视。

何鹤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单飞絮将馒头掰成两半:“飞絮兄,你今晚吃了三个,我吃了两个。”

“……。”单飞絮装作没听见,背过去两三口把馒头快速啃完。

第一晚两人睡在马车里,麻子脸依旧在外面放风,何鹤把粮食清点好,又取出驱虫的草药包在身上挂了两个。单飞絮早早睡下,闭着眼倚在墙角。

何鹤盖好被子,一闭眼就疲惫的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

“小鹤,你要好好学剑,我与飞絮都会教你。”

白天那个女声又出现了,似乎面对面与他聊天那样亲昵,何鹤受惊,猛的坐起身来面露凶狠。

原来已经白天了,刺眼的阳光被垂下的布帘遮挡住,马车正在缓慢地挪动,单飞絮坐在外面吹风,听到车厢里的动静撩开了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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