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打探（1 / 2）

“鹤娃，这丫头怪水灵的嘞。”

等二人走到后厨，麻子脸突然呛了声，打破了两人的尴尬气氛。

绣娘听到有陌生男人的声音，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在麻子脸出声提醒过后才看向了何鹤腰间，她俯下身，贴着皮袋左看右看。

“爷，这是您的器灵吗？”

何鹤摸了摸鼻子：“…应该…算是吧。”

麻子脸是第一次被小姑娘这样围着看，立马不吱声了，任凭绣娘怎么唤都装死，何鹤拍了拍皮袋，才想起单飞絮告诉他的。

“器灵并无痛觉，寻常兵器并不能将其杀死亦或破毁，所以世人才会如此推崇器灵。”

绣娘将粮食放在厨房整理妥当后，才对何鹤一伸手。

“爷，您把菜刀还我，明个后厨还用哩。我知道您是担心伙伴被掳走，但也不能薅我们的呀。”

何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单飞絮剑利的能直接削掉他的头盖骨，比起单飞絮他更担心自己，可他又不能随便暴露出他俩的身份。

而且他刚才偷偷将菜刀放进了皮袋，本以为绣娘发现不了，可没想到人家都清楚自己的动作。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是怎么被发现的，难道绣娘也有神通？像单飞絮那样不是普通人？

何鹤干笑着将菜刀递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试探。

“绣娘啊，你白天说的那个仙人高不高，瘦不瘦？”

“咋啦？爷你也想梦到神仙？”绣娘眨眨眼，把菜刀放到案板上，又盛了瓢水洗手上的灰。

“谁不想？”何鹤这才发现绣娘的手极其好看，五指纤长嫩白，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上有层厚厚的茧，并不像做活人的手，倒像书生。

“绣娘，你经常练字？”

二人并未点灯，厨房里可以说几乎漆黑一片，仅凭些缕透过的月光视物。常人肯定是只能看出个物件的大概轮廓，可如今何鹤却能视如白日之下，甚至看得清绣娘的手。

何鹤揉了揉眼睛。

绣娘尴尬笑笑，将手背在身后。

“哪有，替我爹记记账本罢了。”

“还以为你念过书，正好想起之前听过的几句词跟你讨论讨论。”

听到何鹤提到词，绣娘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用手随意蹭了两下衣裙擦干净水就带着何鹤坐到了后院的台阶上。

“爷，什么词？您讲给我听听。”

何鹤看着绣娘因为激动而微红的脸，将头撇向一边。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绣娘，你听过吗？”

“梦里不知身是客……。”绣娘喃喃，显然没把何鹤后半句话放在心上，只顾着琢磨何鹤告诉她的这句词。

何鹤扭回头来，却惊恐的发现绣娘那张嘴飞快的一张一合，好似从来没停过，牙齿磕碰在一块在夜里发出骇人的声音。

可他听不到任何声响。

难道又是幻觉？

何鹤向前伸出手，却被绣娘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是神仙吗？你是神仙吗？你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