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张 大梦一场125（2 / 2）

“可曾后悔？”

“不悔。”

“为何？”

“我自己的路，没有什么好悔的，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

老伯点点头：“你虽然出身卑微，倒是活得通透。”

顾玄不卑不亢，道：“我们家乡那里有话这么说，如果不知道自己活着是在干什么，那就只是存在而已。若是活着找不到意义，那就不是活了一辈子，而是活了一天，重复了一辈子。

故而我始终不敢做出让自己抱憾终生的事情，追随本心。”

老人审视顾玄，冷不丁道：“我若给你绝对的力量，你当如何？”

“杀人！”顾玄束起一根手指，“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扫除，然后去做些自己的事情。”

老人想起那位俊俏的姑娘，微微点了点头：“就是差的有点多，而且肩膀上扛着的有点重。”

“嗯？”老人压低了声音，这次顾玄没有听清。

“可以了。”老伯双手一摊，出现一幅画卷，“你的这十五年，让我们一起看看吧。”

第一个画面，是顾玄身为斥候，陷阵冲锋，老人指了指一旁的十七人：“可曾想过，若是你独自冲阵，虽然他们会全部死光，但是你至少能保留七成元气突围。”

顾玄看了眼：“没想那么多。”

第二个画面，是顾玄收拢士兵，发现前方大批敌军出没，已包围半数军卒。

“可惜了。”老伯啧啧摇头，“若是让八百军卒殿后，掩护与你，你不至于丢了条手臂。”

“能换七十多条命，这条手臂值了。”顾玄没有犹豫，下意识答道。

老人依旧没有说什么。

第三个画面，一瞬便走过了顾玄的三年，这时他单手剑天人合一，剑道大成，却被游历剑客找上门，剑挑一族。

“没有力量的感觉，很难受吧，被人找上门揍一顿，还要陪着笑给人迎回去。”

顾玄看着那张满是嘲弄的剑客脸，摇摇头：“难受极了，等我回去让他给我家扫厕所。”

老伯顿了顿，束起大拇指：“你倒是果断，报仇都不隔夜的。”

第四个画面，顾氏三修迎战黑炎教十九位长老。

“非要传位那顾断魂？让他殿后，你修成紫府之境，回来报仇不好？”

顾玄想了想：“当时那紫府老怪物就在我后面看着我，我要是提前走了，他肯定一直跟着我。”

说到这里，顾玄忽然笑了笑：“那老家伙也是怕我，怕我跑回去潜心修行几十年，功力反而超过他，一点机会不给我。”

老人没有说话，光阴画卷继续播放。

只是停在一处顿了顿，他怪异道：“不婚嫁可是不孝大罪！”

顾玄顿了顿，轻声道：“只是在等一个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