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女之间亦有差距（2 / 2）

这一刻，他忽然有了明悟。原来他并不是无法感知要素，而是被某些东西阻挡了窥探的角度。这颗眼球圣遗物为他打开了一扇窗户，让他能够以另一种方式观察整个世界。

公爵家耗尽十几年没能解决的问题，此刻竟以这种神奇的方式解决了。

布莱恩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像是在做梦，又害怕梦会醒来。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布莱恩还是林雪枫。

过往遭受的一切冷眼与嘲笑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它们都源自他的平庸，源自那个名为‘要素感知障碍’的病。

如今，这个病解决了，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令他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甚至有种想要飞奔到学园感谢菲莉尔阿姨的冲动，想要告诉所有人，他不再是废物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

关于这颗眼球圣遗物的事，他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如今的他正在被多双眼睛盯着，倘若让他人知道这件东西的存在，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布莱恩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已经融入左眼的圣遗物，但他的动作很快就停住。

菲莉尔的告诫依旧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超凡世界固然美丽，但同样十分危险，他必须时刻小心，如履薄冰。

如此神奇的东西，菲莉尔阿姨绝对付出了很重的代价才能拿到吧，这其中的辛苦肯定难以想象。

想到这，布莱恩心中一暖，决定以后好好对待菲莉尔阿姨。

他收束心情，默默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恢复。

再睁眼时，世界已经回归了正常，他的意识也回到了现实之中。

“怎么样，成功了吗？”

悦耳的声音伴随着一股热气与香气一同拍在布莱恩的脸上，他一睁眼便看见那张妩媚十足的脸贴在面前，吓得他猛地一个后仰。

“靠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艾莉西亚毫不在意这种距离的接触，她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饶有兴致打量着布莱恩，似乎想看看对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布莱恩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脑袋挤了回去，然后看向一旁。

在角落里，娇小的少女正抱着脑袋不知经历着什么。

“我刚才也是这样？”

“不，你比这还夸张一点，要看看吗？”艾莉西亚扬了扬手中的留影仪，憋着笑意。

“不了。”

布莱恩果断拒绝，决定当一只鸵鸟，只要他不知道就不会尴尬。

“所以说，每个人的仪式过程都不一样？”

“对啊，很神奇吧，而且听说每个人举行仪式后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有些人会看到过去，有些人会看到未来，还有一些人会看到一些不明所以的画面。但无一例外，他们都能从中获利。”

“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艾莉西亚无比的好奇，布莱恩和其他人不同，她很想知道患有要素感知障碍的‘普通人’会在这场仪式中见到什么？

平凡？神秘?还是难以言说的画面？

“如果我说看到菲莉尔阿姨你信吗？”

“信，毕竟那可是菲莉尔！魔女家族的榜样！”

呵呵，布莱恩在心中冷笑一声，他算是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艾莉西亚也没继续询问，而是一同望向蒂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