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醒过来(1 / 2)

“也许只是不同的叫法。”赛瑞娜兴致盎然的环顾着四周。

这里掺杂的欧洲与亚洲的些许风格。亚洲文化倾向于淡雅和“飘逸”有关的词汇,而欧洲则尽力制造一个空明神秘的空间。两种风格交叉在一起,感觉十分新鲜——这也许是现在他们唯一可以形容这间房间的词。很浓重的生活氛围。

一些原来来自亚洲轻舟学院(彼得曾经在《世界魔法教育评估》中听说过这所学校)和他们自己学校的学生很有兴致的观察着他们。墙沿是一朵朵的一种颜色的白兰花,背景则是一段蓝白相间的青花瓷条纹。

天花板为了不防止人们的视觉疲劳,是与霍格沃茨一样的棕色木纹理墙纸(似乎就是木头的),墙面点缀着许多竹篮装的植物,看起来都在睡觉,懒散的晃动着枝条。

这里也有许多欧洲式的优化,但都是风景画,没有一张又人物肖像。墙面颜色是深粉色大理石墙纸,挂着一些风铃,有的是几只羽毛笔或钢笔(他们还发现这里钢笔也比较流行),裁剪的很整齐的一沓沓淡灰色的羊皮纸,看上去和亲切。

另一旁是一个笨重的座钟,看得出来,它的报时装置被弄坏了(肯定是故意的),还有一个书柜,书柜是淡黄色的冬青木制成的,依旧散发着清香的气味。里面有些是古老的厚重典籍,另外一些是崭新封面近期出版的书,上面是用一种不同的语言……

但是,他本应该不认识的,可是大脑却强硬的将书名的意思灌输进他的意识(《如何精准的预言及其如何让避免它们发生》”)——这就是所说的幽痕法的语言吧?只有这个解释说的通……彼得暗暗的想。

在一边,杰西卡正研读着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彼得猜到就是这样,他也并不怀疑为什么他能来到这么早,一个高年级员霍格沃茨学生正在耐心的对她讲解着什么,她的几个“魔法史俱乐部”的成员跟他挤在一起。彼得没有打扰他。

却向他的猫头鹰科林挥了挥手,猫头鹰善解人意的抖动了一下翅膀,杰西卡看都没看见他。彼得想忽然起来自己的伊凡了。

现在他们都没有什么时间概念,他们估计很晚了,按照德里克费尽各种力量钻进人堆后带来的信息,他们钻进了挂着“学徒•年级一”编号的宿舍。

宿舍里面与公共休息室(按德里克的暗示,似乎这个代表休息室的语言就是这个意思)的风格更贴近霍格沃茨一点,至少在休息室能给他们一点更适应的可能。

一个灰扑扑的大东西显然很生气的撞倒了彼得的脸上,彼得只好安慰着抚摸着他的羽毛,“老伙计,我猜你就能找到我,”伊凡在他的手臂上啄了一口,“对了,我有件事还得拜托你,你现在有时间吗?还是休息一会儿?”

伊凡用他的灰蓝色的大眼睛朝他眨了眨。

彼得坐起身,在床边的柜子旁边的行李箱中翻出了一支已经蘸满墨水的羽毛笔,在纸上写下了他早就想写的话。

彼得为自己的文绉绉的词汇感到很满意。他认为不会有什么人会在半路上把信截走,即使截走也不会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至于德伊教授的事情,他自有自己的看法,他目前不想告诉别人。德伊教授来欧洲协调工作。

这就意味分散了非洲的抵抗力量,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魔法石太重要了,而且他相信,即使按蒙顿格斯的速度,恐怕魔法石也不会在近期出现第二块——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霍格沃茨有叛徒。一想到这点,就会使彼得不寒而栗,霍格沃茨可以说是他的第二个家。

德伊教授的到来无疑是对霍格沃茨的叛徒的一个威慑。

“霍格沃茨将要受到攻击”

彼得深吸一口气——这句话是对的,他一直有一种深陷在灵魂深处的预感,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相信这是真实的事情——

“伊凡,等一等……”他又抽出了一张纸。

已临近夏天,在西伯利亚,能将乌苏里江冰面融化的阳光已经开始照耀在一片又一片的雪松林中,冬天的寂静开始消退,被雪覆盖的山地也开始露出棕色的冻土。

如果说什么是幽痕法与禄西泽的灵魂魔法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一个是以贴近自然,了解自然为目的,一个是以逆转自然,反抗自然为准则。

在西伯利亚最大的灵魂魔法集散地,有一篇终年都被积雪覆盖的地方。

荆棘殿堂,这位主人以自己的信仰和传承为之命名的黑色宫殿。

平时这里都非常宁静,而今天却有了一点反常的喧闹。

禄西泽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的末端。身体都笼罩在悬浮凝结的黑色银纹的长袍里,水银般的目光充斥在这片并不十分宽敞的空间中。

飞翔的黑暗——伏地魔并没有选择充满自己浓郁个人宗教色彩的会议室,他选择了一间普通地中海风格装潢的大厅。他没有流露出不瞒,也没有任何表态——事实上,它的存在似乎吸收了他所在的那一片空间的所有光线,若没有人知道那里确实有一个人。

你的眼睛只是会告诉你那里是一片空间的阴影,而不存在任何物质的实体。

“大家冷静一下,我们首先要澄清的是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小天狼星充当着缓和剂的作用,在他的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下,十四个人的会议室,不算他们的主人,声音安静下来了不少。

“谢谢,”小天狼星带着一丝贵族的微笑,“也许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容易被忽略的一点,德伊在过一天就要来到霍格沃茨了。这对我们的非洲战场无疑是有利的……”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聪明的话来呢,”在他的对面,一个血红色头发的冷若冰霜的女子很轻蔑的说,“你总是看不到本质。”

伏地魔在凝结的黑色长袍下的身体微微动了动。

“您这是……”小天狼星优雅的挥了挥手。

“这是很显然的,”格洛丽娅环视着四周,唯独没有向她的主人那边望去。

“为什么德伊想要放弃非洲的大局而来到欧洲……这个战局已将很稳定的地方呢?抱歉,主人。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有什么来自幽痕法的阴谋正在形成,我们必须加以小心,更要避免——”她像小天狼星的那个方向轻蔑的哼了一声。

“我们禄西泽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那么说,贝尔莫潘阁下对他们的阴谋有所了解,或者说是有了一种推测?”李森科,这个伏地魔最欣赏却有一丝疑虑的禄西泽,用紫色的诡异的目光盯着格洛丽娅的鲜红色的眼睛,深蓝色的发丝垂在他的耳际,轻轻飘动着。

格洛丽娅的目光垂了下来。

“哦,那么说,我们只能自己推测了?”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小天狼星的磁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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