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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来没想过,许少淮会愿意为他做这样的事。

“没什么不能的,”许少淮拿过手边的毛巾,替他擦着头发,语气自然,“你愿意做的,我也同样可以做到,甘之如饴。”

虽然很羞耻,但此时晏词无法否认,心里飘飘然,想要飞起来,嘴唇动了动发誓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咬着你了!”

说完,灵魂出窍。

他想把脑袋缩回去,缩一寸,许少淮就剥开两寸,缩两寸就剥四寸,到底把他整个人都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不藏了,”许少淮道,“你还有件事忘了。”

“什么事?”

“帮我擦碘伏。”

“.......许先生,”晏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您好像、可能、是有手的。”

许少淮靠向床头,恣意慵懒,也佯装危险地眯起眼:“那么请问,是谁造的孽?”

晏词一脑袋钻他胳肢窝里:呜道:“对不起~”

许少淮揽住他:“又撒娇。”

第43章

处理好伤口,晏词盘腿坐着,任由许少淮帮他吹头发,而头发还没吹干,他已经犯困,脑袋缓缓挨向许少淮肩头。这一天身心俱疲,眼皮有千斤重,一合上便睁不开了。

“睡吧,”许少淮关了吹风机,搂着他抱了一会儿。

晏词睡得很沉,把许少淮当成了大白鹅,缠得紧。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在被子里转了个身,手背在脸颊下垫了垫,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嗯?什么东西?

鼻子嗅了嗅。

闻着有些甘甜,又有一点点奶香,奶香中掺着丝丝清凉,沁人心脾。

非常好闻。

他睁开眼,左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白色,有淡淡油花状的纹路,每颗小珠子圆润饱满,正好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

这是....许少淮送的?

“许....”他弹跳转向另一面,床边空着,对方在阳台上打电话。

他掀开被子下床,身上的睡袍从肩头滑落,腰带早就松了,而昨晚韩助理没给他们送衣服,本来就是挂空挡,这一掉,赤果果。

许少淮懒洋洋地倚着阳台栏杆,侧目看过来,眉梢缓缓挑起。

晏词:“.......”

不会以为他一醒来就想□□吧?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他动作迅速地裹好睡袍,用腰带打上死结,然后穿好拖鞋当做没事发生一样走向阳台,露出手腕的手串。

许少淮握住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手心,似把玩,晏词本以为他接的是工作电话,听着听着发现不对。

“不去了,最近没时间,我对出海没兴趣,下次再说。”

几句话后,许少华挂了电话,除了顾钧和傅寒松,还有其他玩乐场上的朋友,只不过都不是深交。

“许先生,早,”晏词道早安。

“早?大中午了还早?”许少淮拨弄几下他乱糟糟的头发,摸着柔软,舒服。

“明明你也刚起来,”晏词没有忽略掉他懒散的样子还有眼里尚未褪去的一点惺忪困意。

晏词伸了个懒腰。

他们站在同一处阳台,穿着相同睡袍,在风和日丽的中午,面对喜欢的人,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好,他抬手:“手串是你送我的吗?”

“喜欢吗?”许少淮道,“可以安神助眠,对身体有好处。”

“不会是沉香吧?”

“是沉香。”

“啊.....”晏词张着嘴。

“啊什么,不喜欢?”许少淮捏了捏他脸。

“喜欢!就是感觉手腕突然特别沉重,会不会戴的是一栋房子?”

许少淮牵了牵唇,将他揽入怀里,道:“不贵。”

晏词在心里补充:才怪。

他虽然没怎么见过沉香,但也知道古时就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到如今,上品沉香的价格由一克几百到上万不等,比黄金还贵,而许少淮送他的,必定不是普通沉香。

没法再细问,再问下去绝对是他带不起的样子。

“喜欢就戴着,哪天弄丢了再重新给你做一串,”许少淮说得简单。

实际收集材料花了他不少功夫,原本是偶然在拍卖会上见到的一块罕见的极品白沉香,一克拍出了千万高价,可那一小块做不了一串,于是动用关系搜罗了些,不说耗费的边角料,单成品的价格已经破亿。

“不会弄丢的,”晏词摸着手串,认真说,“你送的,我绝不弄丢。”

“算你有点良心,值,”许少淮心满意足。

这天晏词没有离开过房间,许少淮亦是,除了中午韩助理来送衣服、酒店服务生来送餐去开过门外,两人几乎没离开过床。

接吻、看电视,看会儿电视又接吻,从白天至黄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手机铃声响。

是晏词的。

他伸手往边柜上摸,手指摸索了几下,刚碰到手机,手指忽然用力抓住边柜,他被抵在床头,亲吻变得有些粗鲁,像是惩罚他的三心二意。

“手....”

“机”字封在口中。

好半晌,晏词才能说话:“电、电话。”

“已经挂了,”许少淮贴着他耳朵沉声说。

话落,铃声又响,白晓逸的电话,作为老师和前辈同时又是一个房间的“舍友”,到天黑晏词还不回来,他理应关心一下,而且他下午还碰到了褚卫,褚卫与张导一块儿,身边没晏词跟着,那晏词在哪儿?

于是接着拨打。

晏词重新去拿手机,稳定了呼吸才开口:“喂,白老师。”

“晏词,你怎么还不回来?”白晓逸直接问,“小冬和卫哥都在酒店,你倒好,自已一个人不见踪影,哪儿去了?”

他主要还是怕晏词出事。

“我.....”

许少淮堵住了晏词的嘴,“我”变成了“呜呜”。

“你怎么了?”白晓逸担心,“出什么状况了吗?有事你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晏词错开彼此的“交集”,只是一偏头又被追上,后背压着床头的软垫,手里的手机被抽走,他再次去拿,指尖不小心将手机推落至床下,白晓逸在手里说着“喂”,待晏词能好好喘气,他扑到床边。

可是下一秒后背覆上某处胸膛,手背被更宽的手掌握住,某人手指嵌入他指间,紧握住他手背食指相扣。

吻,落在后项与肩头。

白晓逸今天和夏侯出门逛了逛,回来后不想走动,于是叫了酒店餐在房间里吃,这会儿是一边喝着汤,一边开着免提讲电话,只听电话里晏词支支吾吾。

“晏词,你倒是说句话啊,”勺子轻轻放回汤碗,仔细听着动静。

过了好一阵,晏词才开口:“白老师,我遇到一个朋友,我今天和朋友在一起,所以....”

“所以晚上又不回来了?”

“对,唔....”

“你怎么了?”

“没,我...”电话里沉默了会儿,又急促道,“白老师!我朋友有事我得挂了!”

通话结束。

既然电话能保持通畅,白晓逸也不再担心,收起电话两三分钟,褚卫来到他房间,道:“小白,晏词今晚不回来,有个角色适合他,我让人带他过去试镜了,你不用联系他。”

“......”已经联系过的白晓逸,“卫哥,你来之前我刚挂电话,他说他和朋友在一起。”

与韩助理通过气却慢了一步的褚卫:“.......”

做经纪人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他和朋友一起试镜。”

彼此互瞪。

另一边,房间里的电视已从古偶剧播放到综艺,嘉宾和主持人频频互动,观众笑声不断,而所有声音都被亲密的两人自动屏蔽。

专心致志时,什么也听不见。

晏词偏着头,与从身后拥住他的许少淮接吻,怀里死死抱着枕头,没一会儿枕头被抽走,怀里空荡荡没什么依仗,只好反手攀住许少淮脖颈。

.....

窗外余晖落幕。

最后一丝金色悄无声息镀过散落地板的两件睡袍。

房间完全浸入黑夜时,终于开了灯。

晏词在洗手间洗脸,主要是用凉水泼嘴巴,因为真的被亲肿了,上下嘴唇一碰,能感觉到肿和麻,手指摁了摁,有种没破皮都是万幸的赶脚。

走出洗手间。

许少淮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眼皮半阖,不知是在看电视还是有些困了准备睡觉,只听到晏词出来,才转过眼,可那眼中哪有半分困意,明明还是如野兽般极具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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