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信仰(2)20(1 / 2)

火车在铁轨上徐徐前行,缓缓到达东渠站,许在野在车下检票,并帮着妇女将旅行箱拖上火车,见距离发车还有几分钟,也想透透气,便在车下闲逛,天空飘起小雪,站台上也铺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雪花落在刚下车的旅客身上,化作氤氲的水汽。站台的灯光和站外的霓虹映照在雪面上,白雪也泛出五颜六色的光。许在野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阵恍惚,仿佛有种身在画中的感觉。

许在野在站台上踱步,一边欣赏着雪景,一边想着心思,见叶如许捧着一盒东西来的迎面跑来,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趔趄了两下才又保持住平衡,双手始终捧着盒子。叶如许来到许在野身前,打开手里的盒子,许在野见是满满的一盒还冒着热气的关东煮,便问:“你从哪儿买的啊?”

叶如许说:“车站啊,站里买的,我之前买过,挺好吃,就加了卖货的联系方式,让他提前给我送到检票口,我才取的。”说罢,拿起一串鱼丸,递给许在野,许在野想了想,接过,吃了一口,说:“还挺好吃!”

叶如许说:“大冷天,就得吃点儿热乎的。”

许在野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叶如许说:“跟我客气啥,——对了,你让我帮你打听的事情,我又帮你打听到个人,刚收到的消息,说是这个人当年也是跟白芳芳在一趟车上的,有两、三年呢,不知道能知道多少白芳芳的事。”

许在野问:“谁啊?”

叶如许说:“现在在咱们车上,猜猜是谁?”

许在野问:“老王?”

叶如许摇了摇头,许在野又说了几个名字,叶如许还是摇头,到许在野说“老何”的时候,叶如许才缓缓地点头,并说:“我妈说她跟白芳芳也在一趟车上待过三年,但只是普通同事,就是一般关系。”

许在野说:“你之前跟我说过了。”

叶如许说:“我问过我妈好几次,我妈都说她和那个白芳芳不熟。在车上是同事,下车了很少联系。那个白芳芳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警察也找了,到现在人还没找到,也真是奇怪,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我估计不是出国了就是被人害了。”

许在野愣了愣身,说:“我也是帮忙替人打听,答应人家了,就帮他问问。具体咋样,跟我也没啥关系。”

叶如许吃了口萝卜,说:“过完年咱们站的元宵晚会,你准备的咋样了?”

许在野说:“就是跳两下,韩科长说我动作挺协调,注意节奏节拍,动作做到位就行,过完年再跳两次,估计就差不多了。”

叶如许说:“不是跳舞,是伴舞,——给我伴舞。”

许在野吃着鱼豆腐,说:“那不一样嘛?”

叶如许说:“不一样,跳舞和伴舞怎么能一样呢?而且你忽略了重点!”

许在野问:“啥重点?”

叶如许说:“给我伴舞啊!”

许在野望着叶如许,见叶如许目光闪灼,似乎也是五颜六色的,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低声说着:“放心吧,……肯定能跳好!”

叶如许看了眼手表,说:“离发车还有几分钟,现在练练,……再过两天就过年了,过完年这事儿那事儿的,还有一趟车要跑,来回又是几天,或许就没时间练了。”

许在野说:“这么多人,不太好吧,……”

叶如许说:“到时候你上台,台下的人肯定比现在还多,现在就不好意思,到时候不更不好意思了?到时候我爸妈都会来,在台下看着咱们,你一紧张,跳错了,就更不好了。我可跟他们说了,说你给我伴舞可默契了,你要是跳不好,我可能也就发挥不好,到时候丢人的可是咱俩。”

许在野看了看周围,说:“还是不太好,……我这也没准备啊,这也没伴奏啊!”

叶如许拉住许在野的手,说:“我哼哼,你跟着我的调走就行。我也没准备啊,边跳边找感觉呗!”

叶如许拉着许在野,在飘雪中翩翩起舞,许在野开始还有些紧张,放不开手脚,在叶如许的哼唱和舞步下逐渐也有了感觉,跟随着叶如许的歌声和舞步,在站台上伴舞。许在野未受过专业训练,但乐感和协调性以及形体都相当好,舞姿谈不上优美,却也合拍耐看。二人之前只合练过几次,却已相当默契,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都有灵犀。

叶如许低声哼唱着:

“穿过幽长的隧道,看见青青的高山

纵横无垠的平原,跨过深深的峡谷

我坐火车去远方,寻找儿时的梦想

一年开往又一年,谁去谁留谁在望。

我坐着火车去看海洋,海水拍打着心房。

小火车摇啊摇,晃啊晃,咣当当。

我的小火车啊,怎么还不带我去那远方。

我坐着火车去看星辰,铁轨铺在彩云上。

小火车摇啊摇,晃啊晃,咣当当。

我的小火车啊,怎么还不站我梦的地方。

我的小火车啊,你慢点开,摇啊摇,晃啊晃,等我回头看看家乡。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