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侬我侬 (2)70(1 / 2)

叶如许被停职,除了和许在野腻在一起,就是和朋友闺蜜逛街,还把许在野介绍给朋友认识。叶如许和许在野还有朋友逛街吃完饭之后,闺蜜提议去洗澡,叶如许就让许在野先回去。叶如许和闺蜜洗完澡后,计划着一起吃饭,可闺蜜临时有事先走了,叶如许给许在野挂电话,想叫许在野出来一起吃饭,得知许在野在和安井一起包饺子,腹诽着如果叫许在野出来,许在野肯定会出来,但安井可能会更加嫉恨她,犹豫片刻后,让许在野继续包饺子。挂断电话,叶如许便回家去了,到了傍晚,曲颖下班归来,在厨房忙活,叶如许也帮忙。母女二人边做饭边聊些家长里短。曲颖的丈夫大学教授叶广智下班归来,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一起吃饭。叶如许刚吃了两口,另一闺蜜打来电话,邀约叶如许吃饭唱歌,叶如许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叶如许回屋收拾,曲颖略一思忖,跟了进去。

曲颖看着正在收拾的女儿,恳求着说:“能不能别出去了?”

叶如许疑惑着问:“妈,你最近到底是咋了?又是让许在野必须送我回来,又是要我爸到楼下接我,今儿又不让我出去,你到底是咋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

曲颖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出:“我前两天跟你刘阿姨去了一趟庙里,求大事给算了一卦,大师说,……说你最近运势不太好,有个大劫。尽量不要出门,在家可以避祸。”

叶如许玩笑着说:“大师是不是还说我有血光之灾,让你求个符,可以渡劫避祸啊?”

曲颖有些急了,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叶如许见曲颖一脸严肃,略一思忖,说:“妈,我包里有防狼喷雾,我让朋友送我到小区,然后看看如果保安在的话,我让保安送我上楼,这总行了吧?”

曲颖说:“还是别去了,我这两天左眼皮总跳,总感觉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叶如许站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妈,我都答应人家了。”

曲颖清楚限制住女儿一时,总不能天天将女儿禁足,况且如果强行将女儿禁足,叶如许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她更加无法控制。见劝说不了女儿,便叮嘱女儿早点回来,少喝酒,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别一个人回来,一定要让男的送她回来,快到家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让她爸出去接。

叶如许疑问:“那我要是后半夜回来,你也等我啊?”

曲颖说:“你几点回来,我就等到你几点,哪怕是天亮,我也等你。”

叶如许觉得母亲管的太多太宽,虽有不满,但想到曲颖也是在关心她,也就没再争辩,说了句:“随便吧。”收拾好后,就出门去了。

待叶如许走后,叶广智边吃饭边问曲颖:“闺女和她的那个小朋友发展得怎么样了?”

曲颖说:“现在他俩都被停职了,就是成天见面,不是吃饭,就是看电影,问啥也不说,问十句能回我一句就算好的了。”

叶广智笑着说:“那不跟你年轻时一样嘛?”

曲颖白了叶广智一眼,说:“我女儿要是像我,就好了;就怕是像你,什么事都拿不准。”

叶广智咽下口中的米饭,说:“之前你跟我说,那小子长的不错,人品也不错,就是家里条件差点,咱家这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钱的未必能看上咱女儿,啥也不行的咱女儿也肯定看不上。之前是家庭条件差点,那是之前的事情,过日子得往长远了看。向你说的,那小子长的不错,人品不错,学历家庭差了点,那就是潜力股,你在铁路部门当领导,找机会把他调到别的部门,能不能爬上去,就看他自己了。只要不是太笨,我觉得就没多大问题。他要是想让咱女儿过上好日子,要么多赚钱,要么向上爬,就看他的造化了。”

曲颖说:“什么事儿要是向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他是乘务员,是临时工,我想要拉他往上爬,他首先得有编制,编制这块现在卡的很严很紧,都知道铁路系统算是铁饭碗,托人托关系都想进来。有学历的都费劲,何况许在野连学历都没有,我问过他,他就念了两年中专。”

叶广智说:“你那要是不行,就去我那,我在好几个公司都有股份,安排个人进去,还是没啥问题的,肯定比当乘务员赚钱多,发展也能更好。”

曲颖说:“就怕咱们的好心,人家未必领情。现在她俩还是处对象,将来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呢,现在的年轻人,一天一个心思,今儿爱的要死,或许明儿就会吵着要分手。咱要是想帮他,也得等他和咱女儿的事情差不多了,再出手。”

叶广智说:“关系差不多了,要么是你使劲,要么是我使劲,肯定得让小许有个差不多的工作,要不然办事情的时候朋友问起来,咱女婿是个临时工,你和我的脸上都挂不住。”

曲颖叹了口气,说:“就怕到时候咱使劲了,过后人家还未必领情。”

叶广智说:“只要有良心,知道咱在帮他,知道感恩,将来对咱女儿好就行。”

吃完饭后,夫妻二人又看了会电视,叶广智先困倦,便先进屋睡觉去了。曲颖也困倦,却仍在客厅坚持,不时的看着手机,给叶如许打电话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叶如许总是说快了快了,直到后半夜,才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见曲颖还在客厅,便问曲颖怎么还不去睡?

曲颖说:“我都说了,你几点回来,我就等到你几点。你早上回来,我就等到你早上。回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叶如许说:“我以为你和爸早都睡了,不想吵醒你们。”

曲颖说:“都这么大了,还是让人操心。”

叶如许想反驳,但想的已是凌晨,和母亲吵起来,不仅会把父亲吵醒,还不知道会吵到啥时候,影响彼此的休息,虽心有不满,但也咽下去没说,回想之前曲颖的种种反常举动,便问:“妈,你最近怎么了?”

曲颖说:“我不是说了嘛,就是担心你。”

叶如许疑问:“真的!”

曲颖说:“我是你妈,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见女儿归来,曲颖提着的心才算放下,叮嘱几句就回屋睡觉去了。曲颖躺在床上,一时间睡不着,本就焦虑的心情,在叶广智呼噜声的催化下,更加焦虑。在床上试着合眼眯了会儿,实在睡不着,便从床上坐起来,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令她忐忑不安,又胆战心惊。事情的起点是在四天前,也就是正月初十的时候,她到商场接叶如许和许在野一起吃饭,叶如许又买了很多东西,曲颖将车停在商场外的停车场,叶如许和许在野到来后,曲颖打开汽车后备箱,叶如许嚷嚷着买的东西多,后备箱放不下,让曲颖下来收拾收拾,曲颖从车上下来,来到后备箱处,收拾后备箱里的东西,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觉得这人似曾相识,就多看了两眼。这人带着帽子,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正注视着他们。曲颖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要确认,却被叶如许的说话分神,略一低头,再看那人,已经消失不见,曲颖左右逡巡一番,均未再见那个人影。

事后,曲颖越想越担心,回到停车场,跟商场保安费了一番口舌,还给了商场保安两盒烟,商场保安才让曲颖查监控,查完商场的监控,又根据监控线索,去查沿街的监控,越看越觉得监控里的那人,是那个给她带来十几年梦魇的男人。鲜血、惨叫、狰狞的面孔,已经尘封许久的记忆,再次在脑中浮现。

曲颖犹豫良久,是否报警,她清楚如果报警,警方根据监控摸排,那个人大概率会被抓,如果他被抓了,为了保命,很可能会供出之前的事,那样的话,她就危险了,很可能会失去现在的一切,温暖的家,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女儿,正在上升的事业。如果狗标被抓,这一切可能都只能在梦里回忆。

曲颖查完监控,确定监控里的人是那个给她带来梦魇的人后,便在车里打电话给金禹,令曲颖诧异的是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自称是金禹的侄子,问清楚曲颖是谁后,说金禹不方便接电话,方便的时候会再打电话给她。曲颖问什么时候能方便,金禹侄子说他也不知道,之后就挂了电话。曲颖在接下来数个小时里,每隔半小时就打金禹的电话,之前几次还能接通,都是金禹侄子接的电话,还是说金禹不方便接电话,后面几次就提示关机了。曲颖推测她的号码已经被对方拉黑。曲颖猜测金禹不接他电话的原因,很可能是又被警方传唤。她不担心金禹供出当年的事,她觉得凭金禹的能力,完全能应对警方的问询,她担心的是她和女儿的安全。

曲颖忐忑不安的煎熬了两天,请了两天假,也设计各种原因,不让女儿单独外出,将女儿留在家里或身旁。劝不住便叮嘱女儿早回家,必须让朋友送她回来。曲颖熬了两天,终于在这天上午,再次拨打金禹电话时,才在电话里听到金禹的声音。曲颖刚要开口说话,金禹在电话里说:“我一会儿打给你。”

曲颖等了片刻,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曲颖接电话,电话里传来金禹的声音,说:“我不是说咱们少联系嘛?警察正盯着我呢,我不想惹麻烦,你也不想惹麻烦吧?”

曲颖说:“不是要命的事儿,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两天电话,都是你侄子接的。这两天哪儿去了?是不是被警察抓了?”

金禹思忖片刻,说:“没,在医院。”

曲颖没想到金禹会在医院,愣了片刻,问:“怎么样?什么病?严重嘛?”

金禹说:“没事儿,渡过危险期了,——什么事儿?”

曲颖沉默片刻,说:“我见到狗标了。”

金禹反问:“你确定?”

曲颖笃定地说:“确定。”

金禹又问:“在哪儿见到的?”

曲颖说:“在商场外面的停车场,我不知道他是在跟踪我,还是跟踪我女儿。”

金禹又问:“什么时候?”

曲颖说:“三天前,初十那天。”

金禹想了想,说:“狗标是通缉犯,手上有几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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