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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很难不令人多想,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这就好比电影里的黑客偷机密文件,眼瞅着有人来,偏就卡在一半不动弹了,那必然不用说,一定是网络卡顿的锅。

莫非试剑大会里还藏着什么他不清楚的端倪?会和那个未曾拿出来炫炫的宝贝有关吗?

至于沈清的事,他倒是想弄个明白,只是无奈无从下手。

阮青逍曾试探着想从洛易那里找一找线索,但他这位大弟子吧,除了温润如玉,心细如丝外,竟还十分狡猾,和个大尾巴狐狸似的。

不管他怎么拐着山路十八弯地问,最终都会被洛易三言两语绕乱了脑子。

索性就干脆躺倒,将心思彻底放在如何教导凌傲羽和逍楚河身上。

这回两个崽子放一起教,古人还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就不信逍楚河这小崽子还能再黑给他看。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

这五年间,凌傲羽和逍楚河已然从当年那个身量尚不足他肩高的小少年,长成了如今的这般放出去可独当一面的青年模样。

看着演武场中你来我往的两道对阵身影,阮青逍忽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他揉了揉这段时间老莫名泛酸的腰,十分唏嘘。

“时间过得可真快。”

能不快吗?九九九暗中吐槽,宿主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明明就是当了五年的猪猪,活该半夜被酱酱酿酿!

但这话它不能说,只适时跳出来附和感叹【就是就是,好像昨天才是两个奶娃娃呢】

阮青逍感叹一声,这五年他难得过得十分舒心,不仅很少梦到被逍楚河那小崽子弄死的场景,还得了一个如此尊师重道的徒弟。

这样下去,好像回家指日可待了。

一人一系统老神在在地欣赏窗外青年的鲜活气。

少年的衣摆被迅猛而来的剑气掀得簌簌,他似有所感飞快扫去一眼,眸底顿时溢了些笑,又带着几丝难言的温柔。

上一世的那些事情,似乎离逍楚河已经很遥远,就像半夜迷迷糊糊的梦醒时分,只记得自己做了一场大梦,却记不清里面是悲是欢,是忧还是喜。

这是他渴求已久的生活。

阮青逍没有注意到青年朝他看来的目光,他在思索另外一件事情。

按照青逍观一贯的惯例,也该是到了这两小崽子独自出去历练的时机,正好不日前,雪巅那边送来了一封急书。

他本是想将此事交由洛易座下弟子去做,但细细一读,才发现不知歪去哪里的剧情,竟在悄无声息中又被掰回了正轨。

如果他没有记错,原著里凌傲羽便是靠着这一件事在修真界中彻底扬名的,只是这一次再加上逍楚河,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不过,管他的呢,真要出岔子,他又不是护不起。

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才间接导致了原著里青逍道主的以身殉道。

“师尊,你找我们?”

声音从背后传来,阮青逍转过脸,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映入眼帘。

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凌傲羽的性子愈发沉稳下来,倒是逍楚河仍旧如年少时般,喜欢时刻在他眼前晃悠。

阮青逍面上嫌弃,但心底下却是几分欢喜。

谁不喜欢乖乖软软,满眼都是你的小狗呢。

“按照惯例,入门满五年者,当离观历练,正好,我这里收到一封雪巅的来信。”

“近日有不少‘人魔’在青峡一带聚集,行动诡异,恐生变故,疑似有天魔将袭,便书信一封告知各派,早做提防。”

“青峡?”凌傲羽有些惊讶,“那不是埋骨深渊之处?”

阮青逍微微一颔首。

这封信名义上说得好听,但阮青逍晓得他们必然是担心埋骨深渊的结界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这五年间,听闻各大门派都在暗中寻觅沈清踪迹。

从此举中,阮青逍隐约察觉了几分怪异。

他们这种行为倒不像是在惧怕沈清做一些什么,反而像是想要迫切找到他,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至于具体的……

他还没想明白,但肯定和当初发生的事情有关系。

话说回来,天魔的事是整个大陆的事情,不管是因为剧情还是别的什么,他本来也没打算推辞,而且不仅不推辞,他甚至还打算亲自去一趟。

毕竟这事可和他小命挂了点钩,他可不想和原著那位大义凛然的道主一样以身殉道。

听说可以独自出门历练,凌傲羽自是高兴,他撞了撞逍楚河的手臂,面上有些许兴奋,逍楚河却是不声不响地垂下了眼。

这一趟出门,也就意味他和师尊至少有十天半个月不能见面了。

他很不爽。

作者有话说:

小河不爽了怎么办,当然是要做坏事了,嘻嘻嘻嘻嘻感谢在2022-07-28 16:23:03~2022-07-29 16:5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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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昨晚怎么又腰疼了?

晚夜, 昏黄烛火寂静跳动,烛泪滴落铜铸的烛台上,凝结出厚厚一层残蜡。

阮青逍正对着光清点他乾坤袋里的一些东西, 一阵微风从窗间吹来,拂过纱帘, 带着晚夜里独有铃夜佛澜的香甜气息。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顺手抹去眼角浸出的泪珠。

尽管已然修了成千上百年的仙, 他却始终改不掉作为凡人时爱睡觉的习惯。

看了眼光屏上已经跑过过了12点的数字时钟, 他端起桌上白瓷小盏倒了杯泛苦的冷茶喝下,强打一番精神。

明日里逍楚河和凌傲羽就要离观,乍然分别, 阮青逍心里忽然间还有那么几分不适应,但他也明白必然不能一直将逍楚河困在观中了。

这几年间, 他发现逍楚河的魔脉其实已经隐隐有觉醒迹象, 既然剧情又被掰回主线,那么逍楚河的天魔身份终有一日会被暴露在众人眼前。

他虽有能力将小崽子护在羽翼下遮风挡雨, 但放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必然,毕竟人心险恶这四个字,可不是单靠字面意思就能理解通透的。

往些世里的逍楚河在遇见他前,便已经尝过世间的各种冷暖了, 唯独这一世的……

轻轻一声叹息响起,他正想找些什么有用的法器好让两个小崽子明日里带着上路, 或者实在不行,他索性就跟在二人后头一道上路得了,左右也要往乐微城去一趟。

专心致志的埋头苦干, 阮青逍一时没注意到, 他身后印在墙面上的影子, 无声地晃了晃。

丝丝缕缕,仿若蛛网发丝般纤细的黑影贴着墙面、地面朝他纷涌而来,身后的影子被牢牢裹成了茧的形状。

阮青逍掩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只觉今晚困倦得尤为厉害,眼皮垂得越来越低,甚至连眼前的烛光都闪烁朦胧了起来。

他晃了晃头,想保持清醒,凳子拖拉地面发出吱哑声响。

他撑着桌面站起身,想要走上两步醒一醒神,但身型一晃,纱袍如枝上晃下的雪,劈头盖脸落了树下人的满身。

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

被风吹掀起的玄色袍角慢悠悠坠下,硕大无比的影子在顷刻间吞噬了烛光,容貌邪气俊美的青年低垂下眼,湿漉漉的手指拂过阮青逍的面颊。

随着他的动作,那张苍老的,满是褶皱的脸,一点一点恢复生机。

落在月色下的,是一张光令人看着就足以面红心跳,想要占为己有的绝世容颜。

发是白的,衣是白的,皮肤也是白的,仅有的颜色是如柳一般弯弧的长眉,和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的羽睫,偏淡的唇珠被手指大力擦过,从内而外晕出浓郁绯色。

他整个人安静地睡着黑衣青年的臂弯中,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走出,不谐世事的仙人,给人一种去染指他,弄脏他的冲动。

逍楚河眸色深了些,手下微微用力,将染了绯色的薄唇揉得更加艳红,睡梦里的阮青逍不适闪躲,又被捏着下颚强制掰了回来。

青年带着薄茧的指尖向下,蹭过线条流畅又柔软的脖颈,轻轻挑开合拢的衣领……

阮青逍在观内时,向来穿得都是将脖颈掩结实的高领道袍,似乎这种模样的打扮更能增添他严谨又冷漠的一面。

但逍楚河知道,这副冰冷的壳子下面是怎样的一副柔软的身躯,他无时不刻不想当着阮青逍的面亲手撕开那禁欲古板的外袍,只不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师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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