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德的警告（2 / 2）
“小铭，你没事吧。”
嫂子刘芸直接跑到齐铭身边查看情况，尽管刚才的确是郑关西被齐铭单方面暴打，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嫂子，我没事，没看我给那个猪头打成什么样了吗。”齐铭轻松随意地说道。
“呀！还说没受伤，这是什么？”
旁边传来刘芸一声惊呼，齐铭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之前在牢里包扎伤口的棉布渗出了一些血迹。他估计是刚才打郑关西是太用力了，以至于愈合不久的伤口重新崩开了。
“嫂子，别担心，这是我不小心在牢里划伤的，刚才动手动作大了些，重新包扎一下就行了。好了嫂嫂，这个不急，那些官差我先去应付一下。”齐铭解释了一句，而后又指着那边两个捕快说道。
“小芸啊，二郎说得对，那帮人今天走了就不代表没事了，二郎好歹也是个衙役，让他过去说道说道，兴许能让他们出马解决此事。”王婆倒是在一旁点点头，拉住急切的刘芸，示意齐铭上去跟他们沟通交流一番。
齐铭听到这话也只是苦笑，他这个入役的小狱卒在他们面前能有什么面子。只不过同为县衙办差，总要去打声招呼吧。
朝着王婆以及陈家兄弟在内的诸多帮忙的街坊邻居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那一行差役走去。
可还未等他靠近就被几名白役拦住，以为他也是看热闹的群众。齐铭直言自己就是事主，特意来向两位大人道谢的，这才放他过去。
“你就是事主？是你差人报案的？听说这里刚才发生殴斗，所谓何事啊？”后面的捕快显然听到了齐铭刚才的对话，张远抬着头，慢条斯理的问到。
“不瞒二位兄弟，刚才有地痞恶霸来勒索我家铺子，我正与其争斗，恰好两位赶到，光听声响，那些地痞就惊骇不已，不敢稍作停留便狼狈退去了。”齐铭拱手就给他们带了个高帽。
“笑话，你什么身份啊，跟我们称兄道弟的，当街殴斗，不管什么理由你已经触犯律令了你知道吗！”不料他们完全完全不领情。不仅如此李德反而厉声呵斥起来。张远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齐铭一愣，不想他们反应如此激烈，马上反应过来之后，又拱手说道：“在下齐铭，在县衙大牢里办差，是在役狱卒，刚才未说清，二位勿怪。”
“哦，既然如此也算是自己人了，是该以兄弟相称。”听到这里张远脸色好了一点，不过语气上丝毫没有自己人的意思，一旁的李德没有什么表示，不过也不在说话了。
“听说闹事的郑关西，还被人揍了一顿，想来是齐兄弟干的吧。郑关西这人我听说过，虽然没有内力，但也颇具蛮力，齐兄弟能正面打败此人，武功应是不俗，或许不日即将修炼出内力了吧。”
张远言语间有些试探，他并不觉得齐铭以及拥有内力了，毕竟衙门里的入品武者都是登记在册，谁都认识。
“在下也是乘其不备，耍了些手段，真打起来我未必是对手啊。”齐铭说这话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并且还吹捧了自己一下，因为事实上真打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
“原来如此，这郑关西后面可是有个帮派的，日后恐怕麻烦不少，不过齐兄弟有勇有谋，料是也无妨啊。”张远脸色也随意了起来，简单说了两句就准备走人了。
齐铭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事他们根本没打算多管，他并没有多失望，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看他们准备走了，齐铭正要说些场面话，日后还是有打交道的时候，交好总没错。但没想到他还没说出口，李德倒是先转过身来。
“县衙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也是办差的，不求你能有多少功劳，但至少不要仗着衙役身份平白生出些事端出来给我们添麻烦，你知道这一下要耽误我们多少事吗。我言尽于此，若是再有下次，不管你是谁，我要照样拿你，最起码也能让你脱掉这层皮，记住我的话，你好自为之吧。”
李德冷冷地对着齐铭说完这句话，掉头就离开了。
“这...”齐铭一愣，随即一阵怒火涌上心头，什么叫仗着衙役的身份平白生事端，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而且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职责，你们不管也就算了，竟然反过来指责我，这是什么道理？
“哈...哈哈，齐兄弟不要在意，李德他也是最近案件繁琐，有些恼神罢了，不是冲你，不要在意啊。”张远明显会做人一点，宽慰齐铭两句，打个哈哈就跟上了李德的脚步。
他也有点尴尬，这齐铭是在县衙大牢办差的，日后总有碰见的时候，何必关系弄得这么僵，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只是有点小埋怨李德，也没多在意，说到底还是那个采花贼搞的，只不过齐铭正好撞枪口上了。
齐铭笑着点点头，实则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现在很想反呛回去，但是不行，这跟郑关西的情况不一样，要是闹起来，他们搞不好真会把自己押回县衙，那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自己成为捕快的打算彻底落空了。
况且，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入品武者，郑关西以及他后面的帮派，他都能依靠衙门的力量与之周旋，但面对这两个人，他完全没有任何底气。
“不过，事情不算完，他们是因为采花贼的案子吧，自己就一定要抓住那个采花贼，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只会仗着衙役身份，惹是生非，作威作福的废物。”
齐铭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哪怕只有半成的可能性，自己也一定要抓人破案。
“小铭，怎么样了，他们能够帮忙吗？”
看着那两个捕快走了以后，不远处的刘芸等人走了过来。
“怕是难办，最近县衙案子多，他们抽不开人手，再说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们凭什么帮我们啊。”齐铭对着众人摆摆手。他并不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众人。
刘芸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情来，似乎有一些预料，倒是王婆反而惋惜不已。
“若是能使些银钱也好啊，那帮人可真不是好惹的啊。”
不过大家也都没在说些什么，也都知道齐家的情况，再说捕快可比那些地痞要贪得嘞。
“无论如何，这次还要多谢诸位援手，我代我兄长以及我自己拜谢各位了。”
齐铭突然向前一步，转身对着众人高声作揖拜谢道。他是真的感谢这些街坊邻居，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了，这次要不是他们帮助，但凭他一人绝对无法应付。
“铭哥说那里的话，大家互帮互助，这都是分内之事。”
“是啊是啊！”
“街坊邻里都是一家人，莫说两家话，要是他们还来，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
面对齐铭的感谢，大家都是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说都是应该的。就在这时，一声焦急的呼喊声传来。
“阿芸！小铭！你们都没事吧。”
大家转头望去，不远处，何远跟在一名有些瘦弱地青年男子身后，两人正急匆匆地向这边跑过来。
那名男子，正是齐铭的哥哥，齐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