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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煮了一锅饺子,味道倒是不错,卖相也还行,估计是山下买的速冻水饺。

吃完早饭,江阳也彻底清醒过来,他有些期待,因为接下来,他就要正式开始学习剑道了。

“在开始学习前,先跟你讲下剑道的一些概念和常识。”齐云站在江阳面前,代师授课说,“剑道,顾名思义,就是修习剑术的道门,人族跟妖族是不一样的,修炼的法门很多,即便单是剑道,也有许多不同的类别,不同的剑派有不同的修炼方法,也有各自的剑招偏向,境界划分的方式也不一样,有的门派乱七八糟能分出十几种大小境界,咱们门派呢,比较简洁,一共就分了三种境界。”

江阳举手:“筑基、金丹、元婴?”

“什么跟什么?少看点小说!”齐云说,“是入道境,宗师境,和天人境!”

江阳“哦”了一声,又问:“三种境界要怎么区分呢?”

“很简单,入道境呢,就是刚刚入门,剑招还不够融会贯通,实力也很一般,相当于初出茅庐的菜鸟吧,宗师境则是剑招已经有所小成,在江湖上也排得上号了,大部分人或妖都不是你的对手。”齐云摸了下鼻子,得意说,“顺便一提,我现在就是宗师境,而且我当年修到宗师境的时候才十八岁,是咱们门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师境剑修。”

“好厉害。”江阳海豹拍手,十分捧场,虽然他现在其实并不很了解十八岁的宗师境到底有多厉害。

“然后就是天人境了,剑招在宗师境的融会贯通之外,还要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这非常难,即便是咱们门派,历届传人也不是都能达到的,可以说能修到天人境的是凤毛麟角,不过……”齐云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声,隆重介绍说,“在你面前的,我师父就是!”

他回身正要让齐天纵说几句,却见齐天纵躺在凉椅上,打着盹睡着了,旁边还放了个塞子忘记装回去的酒葫芦。

“师父,你怎么又喝酒了!”齐云跑过去把齐天纵摇起来。

齐天纵冷不丁被他晃醒,怒道:“吵吵什么?你师父就这点爱好,饭后喝两口怎么了?你这个不孝徒弟!”

“但你一喝完就想睡觉啊!”齐云委屈道,“你忘了你还要教我学弟的吗?”

齐天纵视线移到江阳身上,像是这才醒神,揉揉眼坐起来,不过很快又因为醉意倒下去,坐在凉椅上晃荡着说:“你继续教就行,正好也让师父看看,你会不会教徒弟。”

说着,他又喝了口酒,打了个哈欠。

齐云:“……”

没办法,他又反身回来继续讲解,反正他的水平教还没入门的江阳完全够用。

“总之,天人境非常难得,也非常厉害,基本就是当世顶尖的高手了。”齐云说。

江阳看着打了个酒嗝,慢慢又昏睡过去,像个醉酒老头半点不像顶尖高手的齐天纵,“哦”了一声。

怕江阳不信,齐云又补充说:“我跟你说过的,我师父曾经一剑斩杀过九婴,就是那一战,他晋升到天人境,在那之前他其实一直是宗师境来的,其实要不是我师父在关键时刻突破,当年那一战还胜负难料呢,九婴真的很强,估计跟那只海妖差不多,也就陆老师能赢过他。”

齐云这样一形容,江阳感觉一下直观了起来,毕竟他没见过九婴,却亲眼见过洛景出手,确实很强,无论是那可怖莫测的幻术,还是浩瀚如海的灵力,都非常不好对付。

“而且在校长,刑司长,我师父三人中,算起来应该是我师父实力最强的,当年刑司长管缉妖司,校长管万象局,万象大学本来该是我师父管的,但我师父这个人吧,不太爱管事,当了校长没几天就跑回山里躲清闲了,魏校长只能过来兼任。”齐云说。

江阳有些惊讶,也有些恍然,他就说为什么这三个一起打败九婴创立万象局的人,魏校长和刑司长都有职位,只有齐天纵窝在山里,原来是这样。

第103章 学剑

见江阳终于相信他师父真的很厉害了后,齐云说:“来吧,我先教你点基础剑招。”

他扔了一把练习用的木剑给江阳,自己也拿起一把,顺手挽了个剑花后,道一声:“看好了!”

只见他目光一凝,周身那股散漫的气质霎时一变,犹如一柄骤然出鞘的利剑般,锋芒毕露,他剑身连舞,快时若疾电,无锋的木剑被他舞出“唰唰”的破空声,甚至隐隐透出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缓时又像流云,轻缓不争,却又有种浑然天成的圆融。

江阳看得目不转睛,待到齐云负手收剑,才想起来惊叹一声,用力鼓掌。

齐云显然对这掌声很受用,摆了个潇洒的收剑姿势,说:“这两招叫疾风骤雨和春风化雨,学会了吗?”

“没有。”江阳鼓着掌,诚实地摇头。

事实上,他就没怎么看清齐云的动作,只觉得剑招使起来很帅很拉风。

“啊?这还没有学会吗?那我再练一遍,看仔细了!”齐云说着,将刚才的剑招又使了一遍。

江阳可以感觉到,齐云应该是放慢了一点速度,只不过他依然有些眼花缭乱,看完后试着学了一遍,问:“是这样吗?”

齐云:“……”

他一言难尽地说:“公园里舞剑的大爷都比你舞得像样。”

江阳舞起来别说是有金戈之声,甚至剑都没拿稳,挥剑时险些脱手,齐云的形容还是克制了,事实上他觉得江阳舞剑时像只脱水的螃蟹,有气无力,笨手笨脚。

“你在学校不也学过点格斗课程吗?也不是完全没基础,不应该啊,怎么学剑那么笨?”齐云费解道。

“我天赋不好吧……”江阳尴尬说。

“笨什么笨?我看你小子才够笨的!”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闭目躺在凉椅上的齐天纵突然坐了起来,脱下一只鞋子就朝齐云丢过来,“我当初教你是那么教的吗?幸亏你还没收徒,不然你这种教法哪个徒弟能学会?!”

齐云躲过鞋子的攻击,委委屈屈道:“不然是怎么教的?我不就是看师父你练几遍就会了?”

“那是你!你不记事的时候就开始看我练剑,耳濡目染的,你学弟能跟你比吗?给我从最基础的教!”齐天纵怒道。

“最基础的?什么算最基础的?”齐云觉得他教的这两招就挺基础的。

“你说什么是最基础?劈刺撩挂点抹托,你教到现在就没发现你学弟握剑的姿势都不对吗?还好意思问!”齐天纵骂道。

齐云发现倒是发现了,但他觉得江阳基本就没有对的地方,也就没有把那点错误单独提出来说。

“这也要教的吗?”他嘟囔了一句,在他观念里,这种简单的东西都该是生来就会的。

齐天纵又扔了一只鞋子过来,齐云连忙避过,嘴里一叠声说:“教教教,我现在就教!”

齐天纵这才重新躺下。

齐云先是恭恭敬敬地把鞋子给师父捡回去,然后走到江阳面前,手把手演示说:“看着,剑是这样握的,你握的太靠前了,手臂吃力,而且不好回转,用力猛了还容易脱手。”

江阳照着调整了一下,这回终于对了,学怎么握剑倒是不难,但齐云接下来教的,他又有点云里雾里了。

“不对不对,你要这样,再那样。”齐云演示了下劈剑的动作,问说,“明白没有?”

“‘这样’‘那样’是哪样?”江阳糊里糊涂,他觉得自己做的跟齐云做的差不多嘛。

“就是……”齐云似乎是想形容,但憋了半天又憋不出怎么说明,于是又演示一遍,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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