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 2)
说到底,老人家还是心疼钱。
楚亭山在变成关星河的这短短一个月里,忽然发现,治病要钱,吃饭要钱,就连内心的焦虑与缺口也常常得用钱去抚平。
可他却又恰好是没钱的关星河。
他挽住关山海的胳膊,就像小时候挽着自己爷爷一样:“我现在有工作了,一天赚的还不少呢。”
“真的啊?什么工作?”老人扭头看着他。
“嗯......演员,对,演员,工资一天好几百呢。”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工作和演员的性质也没差。
概括的相当准确。
“真的啊......那会不会很累......”
“不会不会.......”
累倒是一般,就是容易把肺气炸。
安抚好关山海,直到临近晚上的饭点,楚亭山才离开医院。
今天的雪依然不小,傍晚时分的温度更是冻得人四肢僵硬,他将身上的棉袄裹得紧紧的,冒着风雪往地铁站去。
忽然想起来晚上还有外快得赚,一看手机已经五点了。
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傅秉明的电话。
关星河这小孩尊称他为老板。
他可不接受这个备注。
于是在拨通他的电话之前,将他的名字改成了瘟神。
很符合他那张臭脸形象。
他拨通电话大约等了快半分钟才被接起。
电话里的男声缓缓传来:“什么事?”
“你不是要让我加班,我现在在人民医院附近。”楚亭山现在站在雪里,说话都直打哆嗦。
“明月酒楼,你自己打车过来...嘟...嘟......”
“......”他咬着牙根,手机都要被自己捏碎。
明月酒楼离人民医院有着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打到一辆破破的计程车,楚亭山坐进后排,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将脑袋埋进宽大的羽绒衣里,准备睡一觉。
他赶到酒楼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
各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举着高脚杯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这个穿着奇怪的外来者。
其中便包括了傅秉明。
男人一身定制西装,手中一杯长相思,那双眼角微微向下的杏眼里意味不清。
楚亭山大步流星的走到他身边,压根就不怵,或者说压根就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路费六十,你得报销。”他现在眼里只有钱。
傅秉明用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就穿这个来?”
“怎么?我又没光着来。”他耸肩,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红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