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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到男人眼周的皮肤都红了;

隐忍的表情,格外诱人。

闷哼一声,用力咬住乔简的唇。

又紧紧拥抱住乔简。

只觉得乔简今天热情到意乱情迷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想要流鼻血的冲动。

可渐渐的夏不苦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乔简热情似火,懂得主动索要。

做到流眼泪都不肯让他停下,还要让他越来越用力。

这种情形,只有一两次,那叫做情趣。

但若是天天都发生,就是很不寻常了。

“喂,乔简!”夏不苦拧着眉,单手稍微有些用力地掐着男人没什么肉的脸颊,动作并不算温柔的左右摇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年轻人怒极反笑:“总不能是我技术太差,每次你才哭的吧?”

“你、你、你……”乔简又被年轻人荤素不忌的用词惊到,涨红了脸:“不苦,你别乱说话……”

“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

乔简面上闪过犹豫,却依旧不语。

夏不苦气到半死,扭头就走。

冲出去好几步,又带着更加愤怒的表情冲了回来。

“说,不说出怎么了,我不会放过你。”

去他妈的尊重理解。

他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乔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要露出那种令人揪心的表情来。

就算乔简不说,他也会想办法撬开乔简的嘴巴。

就算乔简是出轨了他也想听。

……等等,这老男人不会真的是要出轨吧?

夏不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阴晴不定地看着乔简。

逼问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乔简终于开口。

“其实,其实是……”

比起倾诉,男人更擅长的是聆听。

除去交代工作以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认真地听他讲话。

磕磕绊绊地开了个头,后面的讲述就变得顺利多了。

从公司同事无恶意却让人困扰的八卦,讲到老总的不满,再讲到包围在公司楼下的媒体们。

从始至终,乔简脸上都带着一种羞愧的表情。

好像在他看来,像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男孩求助,是一种很丢脸的行为。

夏不苦当然知道男人的想法。

心里偷偷地想笑,觉得自己成了被依赖的那一方。

当听男人讲述完他的烦恼后,夏不苦顿了顿。

见年轻人不说话,表情也是莫测的,乔简更有些不安:“……不苦……”

刚开了个口,回过神来的年轻人一巴掌打在男人的额头上。

“欸?”

满脸不解的男人被太阳一般的年轻人狠狠捏住脸颊肉。

“就因为这种事情这么烦恼?庸人自扰啊你!”

夏不苦简直要被乔简气笑出声:“你早依赖我不就好了?你可真是,真是……”

听着年轻人气到怒骂的声音,乔简反而心头发暖,轻轻地笑起来。

一直盖在心头的阴霾,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散去了。

“你还笑?我在训你你没有听到?”

抬头,看到夏不苦写满了不满的面庞,乔简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抓起年轻人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叔叔听到了。”

年轻人一愣,表情更凶了:“屁的叔叔!乔简,你少拿这套来压我……”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恶狠狠的表面,是在掩盖年轻人因为害羞而红到发亮的耳朵。

当天晚上,夏不苦打了几通电话,冷着声音吩咐了什么,又在很久不用的微博上发了“是恋人,请勿打扰,否则……”这样的声明。

一周后,乔简结束了休假,再去上班的时候,除了同事们看他的目光比休假时要更加惊奇以外,那些媒体倒真的不见了。

乔简长长地松了口气。

回家后,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夏不苦,却获得了对方的嘲笑。

“你啊,”年轻人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以后要多多依赖我,听见没有?”

“嗯,听见了。”

见乔简乖乖的态度,年轻人更骄傲了:“还有,以后不许总把我当小孩子,听到没?”

“好好好。”乔简无奈地笑。

谁知夏不苦越说越过分了:“那以后也要多听话,我想做/爱的时候你就要配合,听见没有?”

饶是好脾气如乔简,都忍不住瞪了年轻人一眼。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乔简是这样认为的。

但夏不苦却不这样想。

“和乔简结婚”这样的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夏不苦心头酝酿着。

这个想法,先是只有弱小的火星,再然后一点点变得旺盛起来。

到现在,竟然变成了燎原大火。

“怎么了,夏不苦,怎么脸色这么臭?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自从公开恋情后,程远不再央求夏不苦和他一起去联谊,而是有空没空就要缠着夏不苦问他的恋情。

虽然嘴上习惯性地骂着“滚”,但实际上,只要程远肯再追问几句,夏不苦就会挑着嘴角多讲两句。

“怎么可能?”面对程远八卦的询问,夏不苦明明是嗤笑的语气,表情却怎么看,怎么都透出一股隐隐的得意:“我们好得很。”

躲开程远拿球的手,夏不苦原地起跳,从超远的距离投了个篮。

球“哐啷”地砸进框里的瞬间,夏不苦想通了。

其实也不一定要结婚。

订婚也可以。

夏不苦觉得自己像只狗。

一只被驯化的,期待着主人紧紧给他套上链子,拴住他的狗。

或者反过来,他栓乔简也行。

总之,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几乎等不及了。

他要暗中筹备一场巨大的求婚。

再立刻举办一场订婚宴。

但这个决定夏不苦不想立刻告诉乔简,而是想要当做惊喜,当成礼物,送给乔简。

先是联系了自家父母。

夏父夏母除了在人生大事上给予夏不苦建议,很少管夏不苦。

比夏不苦还要不正经的一对夫妇,才让夏不苦生长成了今天这个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苦,你要订婚呀?还要我们出面呀?”夏母四十多岁的年龄,却有着小女孩一般甜美的嗓音,说话像是撒娇:“好的呀,我们会出面的。”

又埋怨儿子道:“你在网上都说了好几天,现在才想到我们呀?”

夏不苦最受不了母亲这样讲话,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挂了。”

和母亲通过话,夏不苦又找到通讯录里“乔母”这个名字。

过年时看在乔简的面子上,冷着脸保存在通讯里的信息,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这势利的一家,没想到为了给乔简惊喜,还是主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通。

乔母的声音:“喂?谁啊?”

“我是夏不苦。”

乔母先是一愣,继而惊喜。语气中突如其来的热情像是要溢出来:“是不苦呀?怎么突然打过来?你是想找乔真……?”

“我有事找你们。”夏不苦直接打断对方的话:“想邀请你们来见证我对乔简的求婚,再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订婚?”乔母愣愣的,纳闷的声音。

“可是,你们的婚约不是取消了吗?”

乔母:“乔简亲自和我说的啊。”

夏不苦的手指蓦地收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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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乔简急得不行,一遍遍地给夏不苦打电话,发短信、微信。

可对方却一直都不肯回复。

连着一天一夜都联系不上夏不苦后,乔简打算去报警。

人都走到警局门口,却突然收到了夏不苦的消息。

不苦:[不要再联系了。]

吓了一跳,再给夏不苦发去消息,却显示对方已经将自己删除了好友。

到底是怎么了呀?

孤零零地站在街上,无措地握着手机,乔简生出一种想哭的冲动。

使劲抽了半天鼻子,才终于把急到在眼眶打转儿的泪压了回去。

隔天乔简又去了夏不苦的学校。

知道夏不苦的专业,却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上课。

只有笨拙地站在校园门口,问每一个进进出出的学生们,知不知道夏不苦去了哪里。

有人将乔简认了出来,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胆子大的上前和他攀谈了两句,却没人见过夏不苦。

正当乔简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只手拍了拍乔简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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