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刘玄德入主徐州,孙伯符大战曲阿30(1 / 2)

却说夏侯渊引兵至咸城,与张辽对阵,却遭吕布突入阵中,渊抵挡不住,性命危急之际,忽听得身后一声怒喝:“叛主家奴,且吃我一戟!”声未落,一支镔铁戟破空而来,布急招架,挡下镔铁戟,又见典韦、许褚、曹仁、曹洪、夏侯惇、李典、乐进、于禁、史涣、韩浩十骑一齐杀出,与夏侯渊一同围住吕布厮杀,原来,夏侯惇败走回范县后,操即知有陈宫为吕布谋,夏侯渊必危,遂率众将来援,留曹纯与程昱驻守范县。

众将与吕布斗了五六十合,布却精神抖擞,不落下风,操恐诸将有失,急鸣金收兵,张辽乘势掩杀一阵,曹军损失惨重,边让亦死于乱军之中,操怒,退三十里下寨,与吕布对峙。陶谦闻边让死,乃讹言曰边让为徐州说情,却遭曹操斩杀。

时兖州大旱,岁无谷收,人竞相食,吕布军中少粮,乃纵兵往定陶劫掠,至乘氏外,布下马憩于树下,成廉自引军入县城劫掠,不料却为县人李进杀败,进与乡勇直奔吕布而来,布见方天戟、赤兔马皆不在侧,回身急走。乱军之中,侯成夺回方天戟,魏续抢下赤兔马献给吕布,布始以此二人为心腹。

布军缺粮而曹军日日有肉脯为食,操问程昱曰:“今虽大旱,岁无谷收,我军何以日日有肉脯?”昱曰:“主公与吕布对峙于前,臣率乡勇入林捕鹿、狼、虎在后,更兼有民众所献牛羊。”典韦谓操曰:“我昔日亡走山林,以狼、鹿为食,或遇猛虎,亦杀之为粮,却与此肉滋味不同。”操曰:“或是别类走兽。”乃遣韦去,暗问程昱曰:“此肉何来?”昱曰:“不敢欺瞒主公,此城为东阿百姓血肉也,若不行此事,主公为吕布所败,死者将更甚。”操默然不语,良久,仰天长叹,复谓程昱曰:“莫教他人知晓此事。”后人有诗叹曰:

黎首赤血染征衣,关东哀声绕王畿。曹操雄才志气盛,犹难轻教生民息。

操军日日食肉,而吕布军中久无余粮,岂能相敌,遂与张邈奔往徐州,邈弟张超却为曹军困于雍丘,此俱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玄德救了徐州,引军屯于小沛,时陶谦病危,召属吏安排后事,孙乾、糜竺、糜芳、陈珪、陈登、曹豹、曹宏等俱在,谦言死后当立陶应为州牧,陈珪曰:“此言差矣,徐州乃四战之地,袁术、曹操、袁绍皆欲图谋,非雄主悍将不能保全,若诸侯来犯,陶应岂能应对?”谦曰:“如是则立陶商。”陈登曰:“陶商亦非雄主。”谦曰:“前日留刘备在沛县,若有异动,可以御之。”登曰:“不然,玄德所以愿留者,盖因君也,君既殁,玄德必归平原。”谦问曰:“依君等之计,将与奈何?”陈登曰:“何不以州事托玄德?”曹宏骂曰:“陈登!主公待汝不薄,汝却欲窃徐州交与外人乎?”登曰:“陶商、陶应二子,实不足以镇徐州,若曹操再来,徐州二百万生灵皆丧矣!”陈珪曰:“我观玄德乃是明主,仁厚爱民。苟不与玄德,数月后亦为曹操、袁术之辈所取,皆是落于外人之手,孰与归玄德?”

正争执见,陶谦已殂,曹宏却是不听,执意立陶商为州牧,不想却为身后糜芳一刀砍死,芳持刀立于谦旁,谓众人曰:“刘备入主徐州乃是众望所归,谁复有异议者,当如此人!”余者皆不敢动,芳乃命孙乾假托陶谦之名,上表朝廷,又与糜竺同带印绶往见玄德。

时玄德在小沛,招兵买马,已聚得万余军士,又遣使往公孙瓒处要来赵云,瓒谓使者曰:“回告玄德,吾麾下猛将如云,贤弟喜爱何人,尽可挑选。”玄德命使者回禀曰:“只要赵云一人。”瓒乃将云从军中除名。

糜竺、糜芳至,玄德置宴款待,糜芳曰:“君知否,陶恭祖日前已病逝了。”玄德闻言色变,泪不绝于面,曰:“呜呼哀哉!陶恭祖仁厚爱民,今不幸作古,徐州百姓失一保障矣!”芳复曰:“陶恭祖殂前,已上表朝廷,拜君为徐州牧。”玄德惊,离席问曰:“备何德何能能堪此大任?”芳曰:“望使君莫要推辞,君若不受,徐州百姓尽丧于曹操、袁术之手耳。”糜竺亦呈上印绶,玄德复问曰:“陶商、陶应二公子何不当此大任?”糜竺曰:“二公子未有从宦之心也,且曹操尝怨徐州,二公子恐兵败为所擒获,早离了徐州。”玄德曰:“徐州之内当有贤者可继之。”竺曰:“徐州上下,无不愿使君当此大任。”玄德始受印绶,入主徐州。

玄德初至徐州,大小事务皆有糜竺、糜芳兄弟与陈珪、陈登父子相佐。

一日,糜氏兄弟大摆宴席,邀玄德至家中,言有要事相商,玄德赴宴,却见二人不甚要紧,乃问曰:“不知却有何事?”糜竺笑曰:“玄德公,且饮酒,饮罢再言不迟!”玄德将信将疑,捧杯视二人,糜芳乃上前与玄德推杯换盏。酒正酣时,糜竺曰:“实不相瞒,家有一小妹,素慕玄德公,今闻公入主徐州,乃使我二人请君赴宴欲暗中窥视。”玄德曰:“何必暗中窥伺,大丈夫生得坦荡,请唤出详视。”糜竺乃唤妹糜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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