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2 / 2)

  柏嘉辰:?

  柏应洲身长腿长,俞沅迈着小短腿往前追,“老板,等等我。”

  柏应洲放慢脚步。

  俞沅赶上来后,苦口婆心道:

  “老板你以后尽量离这些人远一点吧。”

  剧情的不可抗力这么强,这些脑子多多少少沾点问题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掏心掏肺都是轻的了。

  柏应洲挑眉,声音和缓,“为什么。”

  俞沅想了想,“因为我想老板你能开心。”

  然后就能继续给他发小钱钱,然后他就能攒钱过躺尸生活了咩哈哈哈哈。

  柏应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回到家,俞沅就迫不及待地躺在阳台的摇篮椅上。

  这是他专门安的,像一个圆滚滚的鹅蛋,刚好能容纳下一个完整的他。设计的角度能够欣赏从篱笆栅栏投下来的阳光,却又不会被晒到,微风刚好,很适合睡觉!

  俞沅躺在上面犹如躺在母亲的肚子里一样惬意。

  管家:虽然很抱歉,但是别人家里有这种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基本不离开床的人吗?

  “俞少爷是不是生病了?”管家忧心忡忡,“我看这样子像是肌无力还是其他症状,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柏应洲正坐在阳台的石桌上看报表,闻言勾了勾嘴角,“懒癌。”

  俞沅早就睡得比死猪都沉,根本听不到两人说话,团在摇篮椅里就像一个雪白的球。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光线照过来更是衬得剔透。眼睛舒服地眯着,脸颊旁边泛着惹人怜爱的粉色。

  真的像一只懒悠悠的猫,矜贵的很。

  管家悄悄打量了柏应洲一眼,见他嘴角勾着,看来很愉悦的样子。

  自从上次俞少爷反常地回来以后,先生似乎就经常这样笑着了。

  柏应洲揉揉眉心,见旁边的俞猫猫也醒了——好像也没有完全醒。

  半阖着眼睛看人,脑袋一点一点的,垂着手懒悠悠地躺着。

  柏应洲进门,他看着。柏应洲去浇花,他也看着。

  眼神不聚焦,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是睡糊涂了。

  庭院的小花园里种的都是柏应洲养的花,只有他一个人能出入,曾经有佣人想进去他大发雷霆把人赶走了,从此宅子里多了一条禁令:不能随意进入花房。

  里面的花都是娇贵的名种,譬如素冠荷鼎,一株炒得高达千万。

  柏应洲正在浇花,他就算穿着简单,也会给人一种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他眉目温和地修建花枝,一点也不见不耐。

  比起养花,那神情更像是看待收集某种珍惜的藏品

  俞沅眼神呆滞地看着老男人去浇花,其实神思已经飞去梦会周公了,眼皮子一耷一耷的,犹如犯了春困的胖橘。

  柏应洲从花房出来后解开手套,愉悦地掐了掐俞沅的脖颈,“你也是我精心养着的花。”

  他眼里翻滚着浓郁的情绪,但是面上不显分毫,就象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

  柏应洲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会害怕、闪躲,甚至是逃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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