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人体炼金35（2 / 2）
“没没有……米纳你实在太有意思了。先说好我们法师可没有保险，最多把你的遗体送回你故乡。怎么样？其实议会早就置办好一切，就等着人归西，这可比你心血来潮瞎琢磨妥善多了。不过你要是加一点私人要求也是可以满足的嘛。对了你想说你想埋在哪儿？”阿瑞斯深吸一口气，呲出一口大白牙，嘴角咧开一个快乐的弧度。
“滚啊你！没什么事你吓唬我干什么？”米纳咬住牙齿，抵住阿瑞斯的腰往外挪，后者一只手提住米纳的上衣让他连半步都没能退后，反而衣服翻转过来扣在米纳头上。
“哎呀，小米纳急什么，你的身体确实有一点病根嘛。别掐我腰子，我可放手喽，等会你摔在地上可别怪我。”
啪！被拉长的衣服弹在米纳脑门上，他只觉得今天倒霉极了，好不容易从生死关头走回来，还要被阿瑞斯取笑。
不过好像是阿瑞斯，李叔他们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吧，米纳鼻子一酸，想到阿瑞斯请客吃的蒸饺决定还是不和他计较了。
在某些方面，米纳还只是个孩子，今年才上高中。
“哼！”米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脸紧绷，“那药液也是假的喽，只是你吓唬我的道具。”
“没，药液是货真价实的人体炼金前置准备，我还不至于拿这个骗你。”阿瑞斯一脸认真。米纳不信，吐出几个字：“编吧你就。”
“嘿，臭小子还不信，你以为你在黄金世界受的是小伤啊。来，感受一下你的身体。”\t见阿瑞斯没开玩笑，米纳半信半疑的感受起来。
“呃……什么都没有！”
“哦，忘了给你说，用第六感去感受。”
“……”
米纳狐疑的眯起眼睛，有时候长大就在一瞬间。米纳自认为自己的心已经坚硬如铁阿瑞斯的嘲弄根本不值一提。
第六感展开，黑白的世界，米纳将感官笼罩自身。
“咦，我身上怎么有洞？”米纳惊叫的声音响起。
第六感中，米纳的样子不再是一团灰色的整体，这团不规则的图案几个突兀的空白出现在上面，就像被白色颜料随意挥洒出的痕迹。
“废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米纳嘴唇颤抖。
“你不完整了呗。”阿瑞斯一脸肯定。
米纳倒吸一口凉气，掀开衣服什么都没少，不会是……
阿瑞斯的声音适时出现解答了他的疑惑：“你的内脏少了一点。”
“什么……什么叫……少了一点。”米纳的发问断断续续，话都说不清了，“而且一点是多少？”
“没啥，就两个肾，几节肠子。”
话音刚落，米纳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倒下去。
“哎哎哎，中暑了？”
“……”
“我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两个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废话，丢的不是你的。”
“这话说得，谁叫你在黄金世界瞎晃荡。”
米纳不说话了，他现在躺在健身房二楼一张手术台上，铅色的灯光拢住他面如金纸的脸。阿瑞斯站在一张推车上，乒乒乓乓摆弄着一堆药液，推车最底下放着一把长锯，指姆长的钢钉，甚至还有一台小型电锯。
米纳眼皮一跳不动神色的把目光放到头顶的射灯灯柱上面。
“人体炼金术是对宿主机体的增强，虽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对付你现在的情况，但人体炼金一劳永逸，总不能让你从法术要义一级一级学上去。真等你学点东西，你早就魂归天外了。”
阿瑞斯配置着需要用的药液，铁匙慢慢搅动药液，直到混合成最佳比例。“老A你不是说过企图人体炼金都是一群疯子嘛？”
“谁说的？”阿瑞斯一脸疑惑，他体形对比手里小小的玻璃瓶十分滑稽，但他的动作十分流畅娴熟，有种猛虎嗅蔷薇的气势。
“你给我的书啊。”米纳有点急了。
“哦，那本书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写了，如果一件事情跨越了十年，难免会有偏差。现在我有一个最新理论告诉你，米纳，你想不想知道？”
米纳的心思活跃起来，虽然死亡这件事对他这种有重大缺陷的人来说择日不如撞日，但他还是觉得给自己留个全尸比较体面一点。最少不会被紊乱的人体炼金阵图炸成碎片。可现在阿瑞斯的意思好像还有点转机，这让米纳看到了一点希望。
十年，米纳的思绪发散出去。十年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了，也许人体炼金术在短短十年中发展出了一套完整成熟的技术。这次对于他的改造只不过小菜一碟。
他的眼睛迸发出希望的光，急切点头。
“是什么？这事是不是变得轻而易举，老A你早说嘛，害我担心。”
“我想说的是：企图掌握人体炼金的人不是疯子……”
米纳闻言使劲的点头，期待他的下一句话。
“是蠢货！”
阿瑞斯的声音掷地有声。
人们常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天才与疯子之间的隔膜仿佛一捅就破，两者互相包容，相互容纳，彼此相拥。
但蠢货是真的智商低，可能和精密人体有关，这门学术只有在大量的实验数据下才能又一丁点研究成果。没有一点技巧，全是穷举！一千次实验不行，那就一万次。阵图不稳定那就一笔一笔的改，每一阶段的突破背后代表的是尸山血海。
就如同此时此刻米纳的心情——绝望。
肾脏是人体排毒，清理人体垃圾的器官，与人体体液平衡，内分泌协调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阿瑞斯用炼金阵法放大这种效果，直到米纳的身体功能趋于原来正常的水平。这种强化程度需要阿瑞斯自行把控，多一分难度指数增长，少一分米纳身体机能不能维持基本需求，不过是慢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