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挣扎(1 / 2)

  话中嘲讽意味十足。

  卢从景见他一直发抖,不敢再抓他。现在他已经对卢心尧话中的“他”心知肚明,一直保持沉默,怕他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

  卢心尧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从那昏昏沉沉的身体中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当机立断,他伸手扯开领口——

  肩颈处的吻痕尚未消退,痕迹清晰可见。

  “你和‘他’上床了?”

  问话的声音很轻,却蕴含着巨大的怒气,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指向敌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卢心尧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直不起腰,也不知道是在笑卢从景,还是在笑他自己,“他怎么这么贱啊?我怎么这么贱啊?!”

  “阿尧……”

  卢从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都已经吃干抹净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卢心尧随意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仍旧是灿烂的笑容,“是他自己爬床,是他分开腿给你上,不用不好意思。”

  这时赶过来的佣人被吓到不敢上前,卢从景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下。

  卢心尧看到了,又说:“怎么让他们走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阿尧,别笑了,我看了心里难过。”

  “啪”地一声脆响,卢从景的脸偏向一侧,卢心尧挥出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因为用了全身的力气,掌心微微发烫。心脏跳得不寻常地快,像是负担不了这样沉重的拉扯,叫他心口隐隐作痛。

  “卢从景,你有什么资格说难过?你早该难过了,逼着我母亲交出我的时候,放心不下这个天大的秘密逼死我母亲的时候,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了疑心本该坦白的时候,在我搬去德州不愿再与你、与卢家有任何干系的时候,在我因为你进了墨西哥监狱的时候,你怎么不难过?卢从景,我问你,你那时候为什么不难过?!”

  卢从景被他质问得哑口无言,却找不到理由开口辩解。

  阿尧,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爱上你,我不会说那样的话,可谁又能在二十年前看穿红尘?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终究是他亏欠了卢心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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