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继承人(1 / 2)

  “……就是因为你出生了,所以卢从景要分一半家产给你,”卢承信继续说道,“像他那种人,怎么会允许有人夺取他的家产呢?”

  说的内容卢心尧已经完全听不清了,反复呛水让他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好几秒都是完全无意识的。肉体的痛苦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与大脑断连,仿佛只剩了一个苍白的躯壳还在那里挣扎,他以为他已经溺死在上一秒了。

  “信爷,不能再搞了,”手下为难道,“我怕再弄就不行了。”

  卢心尧养得金贵是众所周知的,现在看上去有点吓人,哪怕再次被压在水里也不怎么挣扎,体温降得比他们预计的快很多,摸上去已经没什么温度了,间隔极久才能再听到一次微弱的心跳。

  卢承信气得牙痒痒,他还没怎么折腾卢心尧就去了半条命,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他就是要卢从景也知道求人是什么滋味!

  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响声。

  地下室的门被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打开了,门锁处只能看到熔融的钢铁,还是烧红的颜色,那是极高温度才能做到的。先进来的是几个黑衣的保镖,最后是一个拎着吓得哆哆嗦嗦年轻男人当人形盾牌的英俊男子。

  “堂哥,好久不见。”卢从景说。

  卢从景像是扔垃圾似的松开了抓着年轻男人的手,年轻男人跌坐在地上,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睡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嚎,冲着卢承信求救,“爸,救我……”

  卢从景打了个手势,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年轻男人的头。

  “安静点。”

  也就是在那一刻,卢从景看到了卢心尧,瞳孔一缩,几乎失态。他一语不发,视卢承信的人如无物一般,径直走过去割开他手腕的软鞭,不顾一身都是水,把他抱在怀里。

  他扣住卢心尧的手腕内侧,几乎听不到脉搏了,心跳如同风雨中飘摇的烛火,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停止。

  “把手筋、脚筋挑了,就老三套吧,让堂哥看着。”卢从景漠然地说。

  卢承信霍然起身,喝道:“卢从景,你敢!”

  “我敢不敢,堂哥应该早就知道的吧?听清了?”

  手下麻利地掏出短刃挑了那哭嚎不止的年轻男人的的手筋和脚筋,鲜血迸溅,森然阴冷的地下室炸开了浓浓的血腥味,年轻男人惨叫着,在地上扭动着呼痛,嘴里还喊着“痛,痛死了!”。

  卢从景面不改色,这里太黑了,他干干净净的阿尧不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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