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练气中期，拳演剑道（2 / 2）

“徒儿愿意。”叶修茗两眼放光地说。虽然自己与暴龙、红巨人有过交手，但归根结底只能算是偶尔获得真气的凡人，至于那个操控真气的杀手，自己至今不知道对方的手法是怎样。

李萍从储物玉佩中取出一把长剑，纵身一跃来到半空中，左右交替一挥，原本林木茂盛的沼泽四周被剑锋瞬间夷为平地。

“古时剑道宗师有云：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滕兔，追形逐影，光若佛仿，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李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刺出一剑，而后手腕翻转，剑身上挑，至最高处又再度转身，借腰胯的力量向下一劈，最后提剑挡在身前，旋出几个剑花。待到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而过，李萍继续说道：“剑法无非刺挑劈挡旋五式，可这基础的五式却能演变出万般招式，我今天名为传你剑法，实为授你剑意。看好了！”

言罢，李萍一连击出四剑，每一剑的意蕴皆有不同。

第一剑，乃是最为平常的直刺。端的一个堂堂正正，毫不遮掩。一阵剑气自半空中直击地面，留下一道虬龙般的裂痕。叶修茗仔细感知，只觉得这一剑乃是一名行事磊落的君子。

第二剑，李萍选择了旋剑，光影变换间，仿佛有百余剑同时击出，在地面扬起一阵尘土。待灰尘散尽，叶修茗才发现自始至终只有一剑而已。吊诡之剑！叶修茗作出判断。

第三剑，出击即脱手，李萍只是随意一掷，就看见长剑飞出百十米，击中远处的一棵白桦木。这一击竟然未能发出半点声响，而那棵三人方能环抱的白桦木却在这一击下裂成了两半，下一刻，飞出的长剑无风而起，回到了李萍手中。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飞剑取敌首！

第四剑，李萍的气质大变，周身真气迎风而长，似是想要搏命一般，从半空中双手持剑冲到地面，只一剑便将地面上所能看到的沙砾石块震作了齑粉。这感觉，必定是搏命之剑！

四剑演练完毕，李萍看着叶修茗：“说说看，对为师的四剑有何感悟？”

叶修茗将刚才的场景在脑海中按顺序过了一遍，又闭上眼回味了一番，才答到：“剑道随心。第一剑光明正大，可谓之君子。第二剑于剑影中突袭，仿佛是小人。第三剑轻灵飘逸，无愧为仙灵。第四剑一往无前，我称作军士。”

李萍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徒弟虽然是个半道出家的修仙者，可这剑道悟性可谓上佳。

叶修茗见李萍不语，继续补充道：“师父，你的第一剑和第四剑，我倒是可以模仿，第二、三剑我却没有办法学会。”

“无妨。”李萍开解道：“你也说剑道随心，既然第一、第四剑与你心性相合，主修这两剑也不是不行。”说着，李萍将手中长剑丢给了叶修茗：“你试试模仿我的出剑方式，暂不要催动真气。”

叶修茗恭敬地接过长剑，一边回想着刚才李萍的动作，一边尝试着复刻。就这般过了半日，叶修茗始终无法在挥剑中找回李萍那两剑的真意。

按理说，自己悟到了，再自行施展复刻出来并不算难事，可现在却始终觉得有所阻滞一般，横竖都不对劲。

李萍见叶修茗在那边盲目地挥剑。不由得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莫非这个徒弟的悟性并未达到自己的预期？

长时间的差一口气让叶修茗深感气馁，自己并不是个练剑的材料，师父的剑道自己怕是难以传承下去了。

正想着，叶修茗烦躁地朝地面打出一拳。

“轰”一声，被拳头击打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与刚才李萍剑气无二的虬龙裂痕。

要是以双拳为双剑，逐一使出师父刚才的招式，结果会如何呢？

不妨一试！叶修茗将长剑插进地面，手握双拳，再次回忆起刚才李萍的四式剑法。

第一式，君子剑意！叶修茗双拳直直轰出，拳路简洁而大方，只一击便让叶修茗感到一股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意蕴，自有一种任凭天下熙攘我自泰然处之的畅快。

有门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