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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行至竹门前,琴声止歇,那些纷飞的鹤也零零散散落回塘中。

  花无缺抱拳道:“在下扰了堂主雅兴,实在可恶,还望堂主海涵。”

  只听屋内一人放声笑道:“无妨,无妨!江公子若是想听,今后多多来访便是。鄙人一时入迷,不能出门相迎,是鄙人应该请二位海涵。”

  白鹤声音洪亮,可见内力之强。虽能听出大概是个中年女子,可言语其中的豪迈气度却不是任何普通人能够比量的。花无缺也不推辞,让小鱼儿好好跟着他,从大门过桥,在堂门前驻足。

  房内还没响起脚步声,门就打开了。白鹤坐在堂正中,古琴放在胸前的案上,对二人微笑道:“欢迎二位。鄙人白鹤,想必二位已经听说了。鄙人向来不谙待客之道,因此备好了铁观音在旁边桌上,二位请自便。”

  白鹤果然如信中所言,是一位仙风道骨的人物。她剑眉星目,极为英气,其潇洒兼有男女气质;长发梳起,戴朱砂红发冠。她所着的白色道袍,细看就会发现实是鹤羽之色——通身白而两袖下有玄色浓染;下身所穿也非长裙,而是黑色的裤子。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仙鹤,随时能展翅飞起。

  花无缺肃然起敬,抱拳道:“在下本与前辈为敌,只是……前辈如此厚待,在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白鹤大笑着一挥手,道:“何妨!二位既然是来拜会的,鄙人又何必兵戎相见?你二人都不是什么正派子弟,也大概清楚鄙人也只是为人行事,想来不会非难鄙人。”

  小鱼儿也尊道:“前辈这样的气度,是我等远不能企及的。不过,前辈既然如此豁达,为何还要缠着这名门正派不放?因为后生也对紫微教略有耳闻,它的名声和前辈的做派实在不相符合。”

  白鹤不生气,抬手请他二人在堂侧的椅子上坐下,将琴推至另一边,道:“鄙人与紫微教,何以不能相容?”

  小鱼儿道:“若是前辈与哪个门派有什么早年恩仇,按照这样的性子,也早该放下了。为何前辈还是如此耿耿于怀……除非是什么灭族之恨。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江小鱼虽是个武林中的无名小卒,却也斗胆劝前辈一句。”

  白鹤仍不动怒,只平静地道:“鄙人知道,你们前来是想不动一刀一枪地说服鄙人,交还花荷霜。只是其一,她人并不在宜昌,只是经过我手检查后送往开阳堂主手中。教主有令,不得杀伤。教主也明白,鄙人闲云野鹤,并不容得下一个囚犯。其二,鄙人对所谓名门正派的怨恨,其中缘由你们不一定能理解。”

  花无缺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知道前辈的为人,因此才会斗胆来访。只不过,我们见过紫微教其他堂主,实在与前辈大不相同,因此实在好奇。”

  小鱼儿道:“白鹤前辈,若不介意,我可以讲一讲我家的事,前辈再决定要不要说给我们听。若前辈不愿说,我们这就走人,也不扰您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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