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耍流氓。(2 / 2)

  于是,面红耳更赤。

  住到极之渊后,他让雷声吓怕了,不知是如何落下的后遗症,总之,只要雷声响,他便如临大敌般彻夜难眠。

  遇到乌云遮天,他便会趴在窗边忧心是不是会打雷,一守便是整夜。

  白尽泽知道后将人领回凇雪阁,夜夜卧榻同眠。

  经年累月,余羡一面赖着白尽泽,一面又因知了事,无端对白尽泽有了别的情愫要躲着他。

  察觉余羡的异样,白尽泽多话不说,将他送回竹楼自己睡,雨夜便守在榻前翻看卷轴,待余羡睡安稳了才离去。

  后来便是因那寒冰兽。

  余羡在后山习武,一招一式按照白尽泽说的来,不知怎么就将藏匿山中的寒冰兽吸引来了。那时余羡还打不过它们,又闷着这口气不说,被打得浑身是伤。

  白尽泽来时,寒冰兽的利爪正要往余羡面上砸。

  这之前,余羡从未见过白尽泽面上流露过此等凶色。

  余羡一直以为,白尽泽从悬棺中将他带出,皆因一颗海纳百川的善心。即便当时遇到的不是他,换作任何人白尽泽都会好好地将人养在身边。

  正是他杀了寒冰兽,余羡才隐约察觉,白尽泽对他不单单只是好。

  他甚至怕杀死寒冰兽这样的举动吓到余羡,在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纱。

  寒冰兽的血不似一般的血腥味,是淡淡的草腥,白尽泽来抱他的时候,这股味道尤为浓重。

  余羡当时怕,缩到他怀里,埋着脑袋想的仍是即将压下的兽掌。

  “它们死了?”

  “没有,我将它们驱离极之渊,安顿在了最北边。”白尽泽没将他眼前的纱去掉,抬手抹了溅在余羡面颊上的血污,问他:“疼不疼?”

  “不疼。”

  余羡抬手拉下纱布,手背满是爪痕,辛辣的疼,久了便没了知觉。他同白尽泽的视线对上,这双眸面对寒冰兽时的狠厉消失无影,余下的只有漫天的柔软和忧色。

  桩桩件件,归结起来都怪白尽泽,若这个人对他也凶一些,余羡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日回去,白尽泽守了他很久,连睡觉都是拍着胸脯轻声哄。第二日便有了咋咋呼呼的铁毛在极之渊疯玩。

  白尽泽不在极之渊,余羡也有了伴。

  收敛回忆。余羡答不出话,因他也不知从何说起。白尽泽对他素来都好,挑不出毛病。要说哪里变了,他只有挑明了说。

  他咳了咳,肃起一张涨红的面,反问白尽泽:“是不是人与人之间想亲吻就亲吻,什么都不用顾忌?”

  “当然要顾忌。”白尽泽挑起余羡的一缕发在指尖绕着玩,语气却是正经:“若不是两情相悦,直接吻上去便是耍流氓。流氓可不是一个好听的称呼。”

  “那你...”余羡不解望向他,“...你断然不会对我耍流氓。塔里是不小心,那方才又怎么说?也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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