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羽球节的第一天（1 / 2）

传说，现在的蒙德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片冰天雪地，后来，风神巴巴托斯以神力劈开山峦，将温暖的季风引入蒙德，大地因此新生。象征着自由的飞鸟之羽被祂掷下，人们在鸟羽之地建立起如今的蒙德城。自此，每年的此刻，会开始持续15天的庆典。

清晨，被装饰过的蒙德城盈满朝气，风里带来蒲公种子，塔楼钟声震荡。庆典，开始了——

“高天之上，护佑我们的风神啊！祢是千风的主宰，祢是蒙德的真神！感谢赞美祢，愿自由与和平永伴蒙德。”

虔诚的修女和牧师们在大教堂祈祷，唱诗班咏唱起圣经，悦耳动听的歌声从教堂隐约传到风神广场。

广场中心，柔风拂过风神像，空气里满是食物的香气。走廊下，围成大圈的长桌上，摆满了由擅长烹饪的居民提供的各色美食，往来的人皆可大快朵颐。

青桑帮着安妮卡摆上甜点和面食，扑鼻的香味从四面八方席来，对于一个善吃的人，来到这里就像来到了天堂。赞美风神！

“青桑，一会别吃太多了，下午飞行比赛就会开始了。”安妮卡劝言道。

“嗯嗯，我有分寸。”

半刻钟后，广场边缘的椅子上，有分寸的青桑摸着小肚子，打了个饱嗝，“嗝——”，好撑。

“嗝——”另一道饱嗝响起，青桑侧目，同道中人啊！

银色短发的少女，额头一道辫子斜过，注意到青桑的视线，精致小巧的脸颊浮现出一丝薄红，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青桑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你好，你也吃撑了吗？”

“嗯，我带了消化药剂，你需要吗？”少女说着，就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剂，递给青桑。

“要！谢谢你，我是青桑。”

“我是诺艾尔，骑士团的女仆。”

“咳、咳咳。”正喝药剂的青桑被呛到，诺艾尔迅速起身，青桑连忙摆手。

别别别，我没事！

缓了一下，看见诺艾尔还站在一旁，弯腰关切地望着她，青桑沙哑地说道：“你快坐下，我没事。”

诺艾尔松了一口气，依言坐下。

“诺艾尔——”广场里，有人大声叫喊。青桑循声望去，人们往一个地方聚集，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青桑小姐，很高兴认识你。”诺艾尔优雅地鞠躬，随后快步走远。

青桑原想歇会，却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脑袋……

聚集的人群中，是散落在地、沾了灰尘的凉果和木罐子。长桌边上，穿着灰色麻衫、黝黑皮肤的商贩正疾言怒色地责骂道歉的少年。

“哎呦！我这忙活了大半年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果干，就那么转眼一看，全倒了！边上就你一个，那肯定是你碰到的嘛！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诺艾尔，你也评评理。我免费带过来，给大伙分享食物，图个乐。这下子，乱七八糟，没了大半！”他说着，“啪！”，愤怒地重重拍在桌子上，剩余凌乱堆放的木罐子顿时一阵颤动。

围观的群众有窃窃私语的，有上前收拾残局的，有帮说理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赶过来的青桑提取着信息，再扫了两眼桌台，顿时心中有数。她走上前，隔开班尼特和商贩，朗声道：“胡说什么呢？不是说没看见吗？怎么就能确定是他干的。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冤枉人。你再问问大家，有谁看见了吗？”

班尼特放眼望去，没人出声。谁也没看见，他只是路过。

商贩眼睛滴溜一转，指着青桑道：“哪里来的丫头，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想开脱？没门！”又扯过诺艾尔哭诉他的不易。

广场上提供的食物，虽说是由市民自愿，但这也是商贩们推广自家食品的舞台，无缘无故没了大半，买凉果的商人自然是不愿，但要说赔偿吧，这东西又是免费的。除非，让别人自动赔偿。

青桑心里门清。她继续开口：“我看你那这木罐子也不结实啊，怕不是堆太高，自己掉的吧……”

商贩气急败坏道：“你什么意思！东西我都好好放着呢，空口无凭，你凭什么污蔑我。”

众人一扫木罐子，堆放确实凌乱，再看商贩胡搅蛮缠的模样，也是恍然。

眼看大势已去，商贩更加愤怒，忽听得人群中传来一句——“那可是班尼特。”

刹那间，他蓬勃的怒火像被泡到了冰水里，难以置信般呐呐自语：“班、班尼特？！你是班尼特？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便挥挥手，驱赶起来，“行了，不管是不是你弄掉的，我也不要你赔了，你们走吧。”竟是装出一副好心的样子！

好大的脸！青桑心火升起，正要撸起袖子，进行友情问候。身后传来一股阻力，班尼特轻拉她衣角，低声说道：“我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青桑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扯过衣角，“走什么走！”语毕，踏前两步，猛地拍下，“嘭——”，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无言的寂静蔓延开来，青桑绷住表情，语气严肃，暗含威胁地说道：“哪有这么简单就揭过去的理儿，是非黑白，大家可都看着呢。”

“对对，我们都看着呢。”小女孩似的漂浮物不知从哪跑出来，一脸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