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京都之城破74（1 / 2）

说了也古怪，霍秀从军没有去军营，竟是去了工器坊。里边全是城里有名的铁匠，他们打造的均是世间罕见的攻防利器。

霍秀来到外边，看见宋知恩浑身见血脏污不堪，以为她遭了欺负，忙上前检查，

“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是呼兰若娣——”

说完她扑他怀里放声痛苦，以至于身心都在颤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活生生的人就没了，凶手不是流民，也不是街头混混，而是马车主人的护卫，罪名是呼兰若娣惊了公主大驾。

她悲痛、恐慌、语无伦次，

“霍秀，我们逃去南边吧，做流民也没关系，只要——只要我们一家子好好的——”

“二姑娘，我答应你，等这边事了了，我们就去南方。”

但霍秀要她答应他几件事，第一，不许再住在城外，需搬去大哥家好互相照应；第二，不许私自收留难民，如有人上门求助就指引对方去孙妙龄的二进院；第三，不要再掺和呼兰若娣的丧事；第四，不要再同寒离来往。

……

之前的店铺也关了，老是有流民闹事，生意很难维持。同样关门大吉的还有另外几家。宋知恩走过萧条混乱的大街，仿佛又回到了危机四伏的那个灾年。

不同的是那是天灾，这是人祸。

有小孩拦住她，

“好婶婶，给点吃的吧，我阿娘还怀着弟弟呢——”

“讨吃的可去孙宅。”

她刚走远，就听见有人高声呼救，说是被抢劫了。

……

到了大嫂家，大嫂也是一脸愁容，迟迟没有大哥的消息，就怕被派去前线出意外。

大嫂忧心忡忡地说，

“你大哥不比同霍秀，他相对老实、愚笨。”

孩子们在院子里吵吵闹闹，为一个竹蜻蜓吵得不可开交。厨娘又做了几个，一人分得一个，这才了了这起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