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5（1 / 2）

次日，隆丰皇帝赐两担财宝迂逼侯爷告老还乡，诏左丞未效上行致虔州福寿沟崩毁，漠肆横瘟疫，贩植罂粟，藐蔑皇威，祸国殃民，琢赐罢官抄家，诛夷三族。太子误信谗佞，难承寄七庙四海，故废黜太子位，余岁罚守皇陵，党羽流贬，瑞王秦季珩贪墨败度，施缓刑，萧崇忠赤助侦，升正三品枢密直学士。

朝野举震，百姓盛赞，隆丰皇帝弥显龙钟，身披锦衣羽毛，群臣促立储君，隆丰皇帝旨册秦仲霆位东宫太子，持玺分理庶政，扶军监国，同日行大婚仪礼。

尘埃落定，秦仲霆销毁案宗罪证，斥逐美妾，为婶嫂置办田宅琐事，帮樊生换公凭名历重操矾楼营生，解禁秦季珩，带美酒珍馐登门寒暄。

瑞王府外罗雀，府内喧嚣，秦季珩依旧一副膏粱做派，组织侍从们打马、蹴鞠、推牌九，见秦仲霆左手酿糟，右手佳肴，吊儿郎当调侃：“呦，二哥特地给弟弟送行？”侍从纷纷跪地噤声，秦季珩甩袖：“晦气，等爷哭丧再跪，滚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秦仲霆撩袍盘坐，摆酒菜：“我来找你吃酒。”

“开玩笑嘛，弟弟还指你罩着呢。”秦季珩扫一眼秦仲霆腰间东宫玉佩，嘻嘻哈哈斟酒：“矾楼眉寿？”

“怎么？换口味了？”

“没啊，樊生酿酒馥郁醇香。”

“所以矾楼不能缺他。”

秦季珩箸筷紫苏鱼：“放眼皮底下确实最省心。”

“主要靠他留你陪我吃酒呢。”秦仲霆饮一觥酒，替秦季珩夹一块酒炙肚肱：“大哥守皇陵，老三枉死，我就剩你一个弟弟了。”

秦季珩浅笑，推杯换盏敬明月，如果自己存夺嫡之心，今夜焉有朗朗银汉婵娟？

酒过三巡，秦季珩跑库房取来龙凤福纹锁：“喏，祝二哥珠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你不观礼？”

“我更期待萧家二娘的酒席。”秦季珩挤眉，笑语含蓄耐味，朱砂泪痣染分醉色朦胧。

秦仲霆收起龙凤福纹锁，大口喝酒，那般女娘怎甘做妾？他和蓁蓁恐难圆破镜拾坠欢。

三月十五，秦仲霆三书六礼高马亲迎沈却云参祭祀，拜谒太庙。入夜，秦仲霆酩酊酣睡，沈却云盥漱更衣，听秦仲霆啜嚅萧岁寒乳名，心浮猜疑，翻萧岁寒送赠贺礼，忆他二人细枝末节，刹觉天旋地转。

这晚，有人枯坐洞房，有人倚窗观月，悲喜不相通。

秦仲霆予沈却云无限尊荣，掌东宫大小事务，实则刻意疏远，常宿资政殿勤政怀柔，朱批老练，赢庙堂江湖传颂，单萧尚书仍革职内省，因隆丰皇帝态度模棱暂搁置。沈却云欲试猜验，苦被拒千里，趁秦仲霆回东宫理事，按秘窍煮顾渚紫笋送书房称禀要务，秦仲霆品茶，猛然瞩目沈却云。

沈却云见秦仲霆虎躯僵震，忐忑翼翼：“郎君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