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37（2 / 2）

讲完后他对自己的讲解很满意，吐字清晰，普通话标准，并且讲的很快，很完整。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我的大爷啊，你今天有失水准啊。

乱七八糟的。”

成凡以为自己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其实还是在意的，小张对自己的讲题的评价“乱七八糟”让他有些不知所错。

看着屏幕上的题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如此愚钝，绞尽脑汁想不出来自己讲的有什么问题。

小张自顾自地再讲了一遍，成凡还站在座位上，王孙的脸很模糊。

下课铃声响起，海浪声勃发。

成凡醒的时候是晚上6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在黑暗中睁眼。

泰罗莫的下课铃是海浪声，成凡没去过海边，但他觉得那是实实在在的浪潮，自然的声音总是充满力量。

17年的人生轨迹如此短暂，每一刻都值得铭记。

高二(1)班成凡没什么熟人，他对别的学生的搭话总是很敷衍，这让搭话的人很尴尬。

有人几乎是隔着三个座位，相当于当着面控诉对成凡的不满，

“太高冷了，受不了。”

成凡对此毫不在意。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只有别人直视自己的眼睛时成凡才会注意到他的眼神。

言语最不伤人，莫明读懂别人的眼神才最让人无奈。

这一周成凡上课见到了不少的一起上课的学生，点到即止的陌生也会带给他好感。

市区的宅院很稀有，成凡早上走了一路没有看到过一座，安宁的这个院子是独有的，周围是高楼住宅区，听不到什么杂音。

成凡感觉自己睡得很舒服，好像是做梦了，醒来把灯打开就记不清梦里的内容，但醒了也还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想来是个可怕至极的噩梦。

大概晚上9点钟的时候成凡在院子里等来了安宁，这种主人不在家，自己在别人家干等的感觉属实难熬。

期间他没吃东西，醒来了以后饿，但不是太饿，他决定回学校再去好好搓一顿。

以前和王孙一起约饭总愿意说“下馆子”，要么就是“搓一顿”。

安宁给他发了消息，今晚就回学校，他就等着，等到8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肚子叫的声音。

小时候，在吃饱了的时候他从不去想肚子还会发出声音，后来饿了一回就不觉得奇怪了。

接近九点钟的时候院子外亮起了车灯，成凡背着包，还是来时的那身衣服，坐到了原来的后车座。

安宁告诉他衣柜里有男生的衣服，成凡最终还是没换，上次的那一身礼服已经让他很不好意思了。

还衣服不合适，钱又还不起，只能装作忘了，这次实在不好在再穿一身衣服走了。

他就这样穿着黑色的大衣，里面的保暖衣背后破了一个洞，在院子里等的时候还有些冷。

还是来时的那辆白色车子，成凡装作熟练的拉开车后门坐了上去，开车的是安宁，来时安少华送来的，来了以后成凡就没有见到过安少华了。

安宁问：“老弟，你12月的生日是吧？”

成凡：“对呀。怎么了嘛？”

安宁：“非管局有一次问话，还得填张表，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醒你。

到那儿后问了潇潇姐要了你的信息就帮你填了。”

成凡：“哦，谢谢啊”

安宁：“你不介意吧。”

两个人一起说话，

成凡回答安宁：“不介意。”

车座很舒适，车里温度和外边完全不同，成凡坐上去后就把外衣推掉了。

前几天买的，黑色。

上午还满是灰尘又坏掉一块儿的黑色外套现在变了样就这么盖在包上，放在了成凡旁边。

洗完澡醒来找到它的时候发现已经变了样子了，整件衣服干干净净的，最下方由于坏掉而缺少一截的部分被裁掉了。

原先到膝的长衣现在穿起来只能到大腿，底部竖直下垂变成了张开的裙状。

车子开了一会儿，安静了不常时间后成凡想起了衣服的事，有些想开口。

成凡靠在车后排指着边上隆起的衣服：“那个，这个外套……”

安宁：“闭嘴，不知道，别问我。

还有，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坐后面？”

成凡：“啊？”

安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得我像是个司机似的。”

成凡：“哦，下次可以换我来开，我这几天学车了。”

安宁：“我是说你能不能坐副驾。”

“哦。”

就像天气预报里说的一样，从安宁和成凡出发开始到车子开到泰罗莫的门口，夜空下着细雪。

路上觉着安宁车开的很快，最后在11点半到达。

比来时快了半个小时，成凡看着时间才感觉也没有比安少华快太多。

进校门的时候安宁停车了，泰罗莫的校门有点大，前两次经过都没有被成凡放在眼里，陈圻要是没提醒他都没注意到校门。

这次来时能看的到门框了，有些出乎成凡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