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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社死完了。”

“社死啥，不就一个游泳课的照片嘛！高兴才对啊，直接收获一大批粉丝。”

成凡叹气：“都是成年人了，谁会因为这个变成粉丝啊。”

“不对，这是尊严的事儿啊，他污蔑我。”

陈圻：“那不如你报警吧，看看警察进不进得来咱们学校，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件让人好奇的事儿。”

成凡没接他的话，走出学生公寓区的大门后两人就分开了。

天空飘着细雪，不远处的几辆车上都盖着布，一排的店铺都没开门。

就这么在银色的路面上走着，陈凡之前早有一排排脚印横驰在路上。

走了一会儿，路过湖面，湖里有些波涛，并不汹涌，旁边走过一个穿着熊猫套装的人，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冷。

成凡想起了那件熊外套，在屋里穿时有些热了，现在穿起来一定很暖和。

在湖边走了10分钟，有一座雕像立在了面前，成凡不认识这是什么人物，雕像后面就是很正经的一栋方楼，海晖楼，四四方方的。

台阶上没有雪，是湿的。顺着台阶往上走，成凡走的有些小心翼翼地。

今天的课是“焚册贝叶”引导课，上课地点在海晖楼004号教室，成凡一走进这楼里，看到了电梯前已经站着不少人了，穿着华丽大衣的女人，一身棉袄的男生，头戴着有两个角的连衣帽的女生，有人手里拿着个小包，有人身上被着一个挎肩包。

成凡背着黑色的书包，早上出门里面一身黑色的保暖衣裤，外面一件到膝盖的蓝色厚大衣。

海晖楼一层很亮，都是辉煌的灯光，走廊的一头看的到楼梯，后面走进一个穿着紫色恐龙套装的人，走到楼梯口不见了。

等了两分钟，电梯没有来，陆续有人走进一楼等电梯的大厅，大部分去了尽头的楼梯处。

没有人说话，能听得到身后的脚步声，电梯口只有一个红色按钮，没有显示电梯到了哪里的屏幕，不知道还得等多久。

五分钟里，原先站在这儿的人没有离开，孤零零的电梯前面又多了几个不显臃肿的身影。

“从众心理指的是个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知觉、判断、认识上表现出符合于公众舆论或多数人的行为方式。”

等电梯的过程中成凡想起了这样一段话，时间有些长了，但没有人露出着急的神情，有人看着手机，有人站的很安静，有人靠着墙面，身后不断有人走过。

成凡不知道那些走过的人是不是和他去一个地方，陈圻说海晖楼004号教室坐电梯可以直达，就是相比走路去会错过沿途的景色，成凡想看碎道里的景象，但是又怕走错路导致上课迟到，就决定上课坐电梯，下课走路回去。

在电梯开门前有个带着白色围脖的的女生走到了众人身后，她怀里抱着一只红色的黄粱小兽，头顶一只白色的角，两只红色的眼睛，微白的眼眶，四肢有些短小，身上整体是赤红色的。

冒着浅浅的红光，很引人注目，十多个人全都看了过去，看的它有些害羞，原先朝前的身影转了过去，在那个女生手臂里背对众人。

拿着手机的人对着这个女生以及她怀里的黄粱兽拍了照片，那个女生来后电梯的门就打开了，空间很大，里面空空如也。

最后走进来的是个快步赶来的的穿黑色羽绒服的的男生，他按下了关门的按钮。

电梯里一共进来了15个人，一半的空间都没占到，四周一米高处有横杆，关电梯门的按钮上方有块小屏，上面是个向下的箭头。

电梯动后不久那个带着帽子的女生对着带围脖的开了口“你好，我能和你们拍张照片嘛！”她的声音带着口音，有些软。

“不好意思啊，不太方便！”那个抱着黄粱小兽的可爱女生拒绝了，之前有人拍照时不知她是没看到还是不在意，现在有人开口希望能拍合照时她表达了态度。

电梯里成凡感受不到下行的速度，没多久似乎是触底了。电梯开始往前走，比下降的时候快了不少。

成凡看了会儿网上新发的视频，标题是“无人参与”，还是泰拉斯里的景象，看了一半，只有黄粱生物，黄粱是成凡在学校论坛上看自己照片的时候好几条消息里看到的对泰拉斯生物的称呼。

这次的视频里是雪地，有些小家伙飞天遁地，飞进了白色的地面就再也看不见了。

6分钟的视频刷到了一半的时候电梯门开了，出去后的地方和来时的海晖楼一层一样，很亮堂。

这儿是条5米宽的走廊，人们都是从右往左走，墙上没标志，成凡向左走着。

每隔2米头顶就有灯光，出电梯是7点47分，走了两分钟，前面的一段两边的墙体替换成了玻璃，玻璃里面只能看到虚幻的自己。

走近海晖楼时天色稍白，进入电梯时外边儿已经没这么暗了。

成凡幻想夏天的中午这玻璃外边是什么样子的。

相比走廊，玻璃面不长，又走了一会儿，走过标着002号的房间就能看到004号了，中间没有003，002前面也没有001号。

走进了004，里面很宽广，成凡怀疑绕圈380米的高中操场有没有这里那么大，远高于普通楼层的高度，顶上的光是白色的，地面以及墙体是成凡说不出名字的石料。

硕大的场地里人都站在了门口，成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弗洛伦斯，她也看到了成凡，嘴角有一丝扬起。

成凡用中文打起了招呼：“早上好！我的公主。”

她用中文回应：“早上好，成凡。”

成凡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