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2 / 2）

成凡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高中以来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到校，高一一年里有过几次抽查。

成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几个保安带着一个金属探测器走进班里，校领导站在门口。手持探测器的保安挨个桌子走过，就在成凡的右上侧，在保安从后往前走时，成凡他们班的班长，谭君君，一个挺瘦的女生，在保安的背后将手机塞进了桌子下堆着的一摞书之中。高中生总喜欢將书一摞一摞的堆着。

成凡不知道那个人手里的金属探测器范围，但检查结果是他们班没有人带手机到班里。

下午的时间，街道上没有学生，但成凡急着往租住的地方赶。

他住的房子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洗浴室，一个厕所。是装修好了的套间，客厅里摆着好几个沙发。

成凡：“喂，爸。”

成爸：“小凡啊！你没去上课嘛？你们班主任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下午数学课没去啊？”

成凡：“嗯……我中午太困，睡着了。刚刚醒，手机没电，刚开机。”

成爸：“你是不是又熬夜看手机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啊，你少熬夜！”他没有说什么影响学习的话。也没怀疑成凡在自己生活的这一年多里变了性子。

成凡：“哦，好，我马上给我们老师打电话。”

成爸：“嗯，我打电话就这个事，没别的事了。”说着挂断了电话。

接着成凡给班主任语文老师吴茂林打去了电话。

“喂？”电话那都传来声音。

成凡：“吴老师，我是成凡。”

“成凡啊，你的号码怎么是乌华市那边的？”吴茂林一开口让成凡有些意外。

成凡：“老师，我的卡是在网上办的，填信息的时候填错了。”

“哦，是这样啊，你今天下午怎么没来上课啊。”他接着问。

成凡：“对不起老师，昨晚看书太晚，中午回来后睡着了，刚刚才醒。”

“没事，就是看你没来学校有点担心你，就打电话给你父母了。”

他这么说。

成凡再次道歉：“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吴茂林：“没事没事，你晚上注意作息。就这样，先挂了。”

成凡：“好，打扰了老师。”

说着主动挂掉了电话。

这时他才看到了时间，下午4点47分，再过17分钟该放学了。

挂掉电话，成凡才松了一口气。

想着在斗兽场里签契约的过程，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面对不了当时那种情况，没有那个神秘意志临时接管他的身体，他真的活不下去。

也许他面对的才能叫做试炼。

面对生死的那一刻，他怕极了。

所以在看到安少华依旧风度翩翩，他有些羡慕。在听到陈圻诉说自己的遭遇时，他有些气愤。

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他模仿安少华做自我介绍，开口嘲讽陈圻。

现在想来，做出不符合平常的这些举动，他并不生疏，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源于经常和王孙的接触。

他又试着在试炼里的举动，准备聚起身体里的能量。

神秘的意志操控他的身体时，蓝色的高大身影瞬间汇聚在了背后。他自己第一次尝试时，也明显感觉到身体里能量的流动，星星点点连接成了一条条线流。

与在斗兽场里不同，他尝试了很久，才从右手上传来回应，身体的其他地方则一点动静也没有。

结果是30分钟后他右手的能量终于汇成像试炼里面一样的线，右手表面看不到一点动静，这时成凡的头上已经冒出热汗。他尝试让这股能量跑出体外，就像遭到了什么极大的阻力，一点进度也看不到。

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大的挫败，反倒激起了成凡的兴趣，越发的兴奋。

又持续了半个小时，

他放弃了，

然后像想到了什么。

成凡开口说到：“你好，你有名字吗？”

他察觉到右手好不容易聚起的能量快速流逝，很快就所剩无几。一个猫咪大小的长翅膀的生物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是属于成凡的契约生物。

“我没有人类的称呼。”它煽动棕色的翅膀浮在空中，也不见它的嘴巴张开，怯生生的回答就在成凡耳中响起。

面对这么一个智慧的非人生物，成凡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是该说“我给你起一个吧”，还是“作为master，我赐你个名字吧。”好像都不合适。

成凡不知道它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这份契约的分量，它是奴隶，还是伙伴，它现在是否在心底怀着怨念，却不表现出来。

而那小兽就这么等着成凡开口。

想了想成凡嘴角微动：“那个……

你好，

我叫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