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拦济驾钧才出山，伐伪齐僧濂献功（1 / 2）

王僧濂，字钧才，太原郡祁人，其父王申念，任冀州刺史高济府官。王僧濂胸有大志，然仅为其父手下一笔官（记笔记的官员）。

其父死后，高济曾招揽其继承父业，濂以为官场黑暗，高济并非贤明之主，故辞而不去。辞官下野，回乡赋诗闲钓。

直至王越拟矫诏召天下诸侯讨贼灭李，高济为一方诸侯，领兵马赴京勤王。

王僧濂遂喜曰：“我昨日错看高济。此乃贤主也。”

然时高济方兵败回城，士气受挫，王僧濂半途拦驾，谓高济曰：“此众诸侯讨贼之计败落，乃众诸侯各怀鬼胎，讨贼是假、欲建功立业是真，故此绝非将军之败，乃天下诸侯之败也。”

驾中高济闻言，谓身外传话官曰：“马车外何人出此言？”

对曰：“乃王申念之子王僧濂。”

高济大喜，出驾迎接，谓濂曰：“先生好见识！来来来，先生不如与我同驾回城？”

王僧濂曰：“岂敢岂敢，小人一介布衣，怎敢与刺史大人同驾。”

对曰：“先生此话差矣，有才之人何来贵贱之分，我一视天下才子同仁也。”说罢亲自挽王僧濂上驾。

二人一同回冀州治所高邑。二人同驾，高济谓濂曰：“先生，今天下诸侯举兵七十余万讨贼，而李贼不过十余兵马，诸侯七倍余他，为何如今却作鸟兽散了。”

王僧濂曰：“合力不齐心，兵虽众也如同一盘散沙。且正如我方才所说，各州各郡刺史应先帝平苟撅之乱诏，方得以自己招兵买马，苟撅之乱虽定，然，这么做恰恰让众多诸侯王有了逐鹿天下之能力，如今李贼篡逆，豫州刘绣召集天下诸侯讨贼，正使天下诸侯有了起兵之名义。而这些诸侯们个个身怀鬼胎，无人愿意损兵折将，故而真正出力攻打李贼的只有一心为兄复仇的刘绣，故有此一败。吾敢明言，就连将军，亦没有全力伐城。”

高济大笑曰：“先生果然是直爽之人，诸侯如今有此一败，正是此等心思在作祟呀。”

济随后又曰：“先生如愿助我成就功名大业，我愿奉先生为相邦。”

对曰：“要论如此大功，小人实不敢夸下海口，但论兵法，小人上可排兵布阵，下可上阵杀敌。”

济大喜，曰：“我得先生，何愁大业不成。”

对曰：“但吾以为天下之事，仍在京师。”

济曰：“京师，京师不是只有李贼。”

对曰：“京师可不仅仅有李赢，还有如今天下的名义主宰，皇帝，虽朝政皆由李贼所篡，但不论颁布诏令，还是封赏受爵，皆以皇帝之名下达，此颇有三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

济曰：“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贼不配与奸雄相较，倒与董贼有几分相似。”

对曰：“主公难道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嘛？”

济曰：“先生但可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