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红色灵木407(1 / 2)

冲到外面的范悚,身体外面的黑色护罩依旧运转,遮挡自身。

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顿时双眼失神,面容呆滞。

在洞穴中,他看到自己的符篆瞬间被蜂后头顶的绒毛小球所破,他就知道,除了跑路,别无他法。

不然就要死在洞穴中了。

这道符篆名字叫金错锁链宝符,是一道堪比中品灵器的宝符。

符篆和炼器最大的不同,就是炼器若是保养得当,那可以使用无数次。

符篆,是有使用次数的。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同品阶的符篆要比炼器威力大的多。

他的这道金错锁链宝符是师尊所赐,施展之后,会出现两条金色锁链。

就算对手是金丹期修士,也能缠绕到对方身上,困住片刻。

但是这个蜂后,明明只是筑基顶阶的境界,为何那个绒毛小球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瞬间就让符篆气化。

那些金粉,威力可想而知有多大。

他不禁暗暗后悔,但是更加痛恨。

是王齐说要散开队形,他为何不散开,把自己丢到墙角!

若是不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趋利避害只是本能,自己是身不由己,不想死而已。

范悚默默安慰自己,并付诸行动。

在逃入通道后,他发现洞穴内的金粉也随之紧跟身后。

他不敢停下脚步,一直跑到护蜂第一次出现的那个洞穴。

随后感觉到,身后金粉那种可怕的高温依旧紧追不舍。

此刻的他也明白了进入地下洞穴后,那种可怕的高温是从哪里来的了。

一路不停,直接冲到地上。

他的法袍破烂,头发散乱,这些外在形象他已不在乎。

至少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看到地面的情形,范悚面容呆滞,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本来地面各处,灵花遍地,花香四溢,猴面工蜂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

但是飞舞在花丛中,只要不看它们的脸,还是有几分赏心悦目的。

可是现在,满目疮痍,灵花倒地,或者和地上泥土混在一起,或者变得焦黑,或者灵花表面满是灰粉。

抬头看去,四处灰蒙蒙一片,在这种灰蒙蒙中,可以看到无数猴面蜂和蛾子混战在一起。

蛾子,灰粉蛾!

灰粉蛾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自己还打算采集一些灵花,现在还采集个屁。

所有的灵花都被这些灰粉蛾发出的灰粉或者污染,或者在打斗中毁掉。

范悚顿时心疼到不能自己。

此次过来,不但小队的修士死伤殆尽,还损失了一个杀手锏。

现在,就连最后的安慰也不给自己留。

范悚面容忍不住抽搐着,双手紧握双阙。

还有眼前的灵花幻阵,也已经消失,变成一个黑漆漆的深洞。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

“是谁?”范悚横移跳开,看着出来的洞口。

他的警觉还在,感受到地下似乎有灵力波动,而且还快速上来。

“范队正,是我。”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然后,两道身影从那个洞中跳了上来。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夹着另外一个人上来。

他们身体外面有一个黑色护罩,若隐若现,若非范悚警觉,绝对发现不了。

二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站立说话的是郑邵,胳膊下夹着的修士是张世。

看着二人,范悚一时间感觉万念俱灰,心中涌起无比后悔。

郑邵把手臂中的张世缓缓放到地上,看着四周的景象也不由的一怔。

范悚上前,晃晃悠悠蹲下,盯着张世,一滴滴眼泪落下。

张世半边身子被烧成焦炭,或许因为疼痛,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因为疼痛而极度扭曲的表情,只是再也无法有其他变化。

张世,死了。

“张师弟,张师弟,我对不起你……”范悚呜咽着说道。

“范队正,队正,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要提防王齐。”郑邵狠狠说道。

范悚顿时抬头,看着郑邵说道:“王齐?他还能活着?”

他脸上依旧残留涕泪,但是眼神是那么凶狠,那里有半点悲伤。

郑邵重重点头,“我没看到,但是我相信他绝对活着。此次我二人抛下……,不,此次我二人遭遇变异猴面蜂后,虽全力救助小队修士,可奈何王齐暗中联合武歌,让武歌易容加入我小队中,故意提供错误消息,让我小队修士,除了我二人外,全部陨落。王齐和武歌二人作茧自缚,也死在蜂后手中。

王齐不顾宗门贾长老禁令,告诉武歌我小队任务,中途数次提供错误情报。在和蜂后大战中,更是故意解散范队正布置好的阵型,让本来能活命的修士全部陨落。虽然身死道消,也应由宗门颁下告示,陈述其罪,以儆效尤!”

听到郑邵说辞,范悚眼中闪出一丝光芒,连连点头。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王齐此子,上不听宗门长老法言,下不听小队号令,死有余辜!”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范悚恨恨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队正,我有一个想法。刚才蜂后的那个绒毛小球攻击威力极大,就算王齐和武歌能活着,他们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但是我离开时,王齐和武歌并没有出来。我猜测,他们要么就在洞穴内苟延残喘,要么已经死掉。但是不管那种,我们都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回去后才好和宗门交代。”

“你说的对。”

“所以,我打算再下去一趟,看看里面情况如何。当然,若是队正信不过我,我们可以一起下去。”

“不,我相信你,现在,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郑邵,不,郑师弟,以前是我误会了你,我和你道歉,只要我们能度过此次大考,以后,你就是我最亲近的师弟,但有所求,我绝不拒绝。”

范悚又是激动又是后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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