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泽拉斯(1 / 2)

藏经阁顾名思义便是收集经文的地方,至于为何建立于此,并非所谓的风水宝地,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这里曾是恕瑞玛开国鼻祖的行宫。

先祖在此遗留巨量珍贵书籍,后世便妥善保管而成如今的藏经阁。

并且历经数代在战火滔天之中、兵戈铁蹄之下,不断地征服异己文明,因此藏书也逐渐海纳百川,毫不夸张而言这里无愧于恕瑞玛十万年底蕴的美誉。

阿兹尔将冰糖葫芦架子插在门前的草坪上,然后洗濯干净双手才缓缓走进藏经阁,至于门前两守卫则完全惊讶于那巨大的糖葫芦架子,在目瞪口呆中竟忘了恭敬行礼。

阿兹尔熟练地在书架中找寻自己感兴趣的书籍,然后便到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这个位置能欣赏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词美景。

自己不才,不能落笔成诗,但也喜好赏文析字。曾也年少轻狂,挥斥方遒中洋洋洒洒留下不少狗屁不通的诗词,虽难登大雅之堂,倒也可自吟自唱一番。

藏经阁的阁主是内瑟斯大学士,他在书堆中抬头望了一眼阿兹尔,便继续埋头苦读手中书籍,想必对于阿兹尔的到来也是司空见惯。

其实若不是阿兹尔才会奇怪,虽然藏经阁对整个王室开放,但是恕瑞玛帝国尚武,儒生在此可不受待见,因此藏经阁也逐渐人迹罕至。

至于阿兹尔为何如此另类不同,也完全是出于其身体不堪,难以承受恕瑞玛军队高强度的训练。因此他的两个哥哥能成为父王眼中的宠儿,亦是无可厚非。

阿兹尔翻阅着史册中所记载的线索,不禁眉头紧皱起来。从恕瑞玛记载的历史中最长远只能追溯到十万年前,但阿兹尔更感兴趣的是百万年前仙古时期所发生的一切。

他只好放弃编撰成册的史书,开始在书架中寻找那些无人问津的古文献。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兹尔才艰难地找到一些零碎的卷轴。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字早已失传,何况这些卷轴在历史长河的折损中早已破烂不堪,更是徒添不少译读的难度。

阿兹尔只好向内瑟斯请教,内瑟斯是国王亲自指派镇守此地的,主要职责是守卫藏经阁中的禁室,据说这禁室是先祖的寝室。里面记载着大量禁忌魔法,因此恕瑞玛帝国代代相传,不允许此等伤天害理的法术现世而祸害人间。

两人虽然没有名誉上的辈分,但内瑟斯也算是阿兹尔的老师,因为一字一词皆是内瑟斯亲自教导他的。

内瑟斯虽然学富五车,但也对这些古文一窍不通,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实在是爱莫能助。

阿兹尔悻悻回到桌前,他人靠不住只好自力更生,他开始翻阅借鉴各种词典,推敲字形的变化趋势,从而逆推字词含义。

折腾一天,夕阳已然西下,昏黄的光芒透过窗台洒落阿兹尔稚嫩的脸上。

细看一天功夫才仅仅翻译十字,这速度实在堪忧,何时才能理解这些文献呢?

“明天再努力吧。”内瑟斯走过来,温和道。

“嗯,明天再来研究一下。”阿兹尔笑道。

阿兹尔在古文献中留了一片小小的枯叶书签后,便辞别内瑟斯离去。

回到家中,阿母望着阿兹尔抬着满满当当的冰糖葫芦也是吓了一跳,但突然见其衣服上沾染不少血迹,脸色马上铁青起来。

阿兹尔察言观色十分了得,自然知晓阿母要去为自己伸张正义,所以一把扯下一根冰糖葫芦递给阿母掩其口舌,然后打哈哈道:“阿母,你尝尝,可甜了。”

阿母摸了摸他的头,对这个自幼懂事的孩子又是怜悯又是心疼,浅尝一口后,眉开眼笑回道:“真甜,兹尔真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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