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最初的最初!22(1 / 2)

“你再这么压他,他流的血只会更多。”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荷怀阴吃了一惊,连忙抬起来头来,看到一个粗布短衫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蹲在自己旁边打量着躺在地上的伏流。

荷怀阴连忙伸开双臂挡在伏流身前,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快走开!”

那个人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就走了。

荷怀阴松了一口气,回身再看看鲜血直流、奄奄一息的伏流,不觉又流下了眼泪。

他正抬起袖子来擦眼泪,突然泪光朦胧中看见刚才那个年轻人又向他们走了过来。

荷怀阴连忙站起身来,双手结印,对那个年轻人大声说:“别过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年轻人无奈地举起手中的几株野草,说:“这些药草可以止血的,你要是不想他死,就让我给他上药怎么样?”

“止血?”荷怀阴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年轻人已经再次抬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荷怀阴再次挡在了伏流身前,说:“别过来!”

地上的草叶已经盘旋在荷怀阴身前,随时准备攻向年轻人。

年轻人举起双手,说:“如果我想害你们,刚才你哭成那样,连我走到身旁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早就得手了?”

草叶仍然在空中盘旋,荷怀阴盯着他的一双眼出现了一丝犹疑,但仍然没有放松。

年轻人仍然举着双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伏流,说:“他的血再流下去,就真的死了。”

荷怀阴看了看躺着的伏流,和他还在不断流着血的伤口,终于撤下了双手的契印。

年轻人走到伏流的身旁,用手把手中的药草扯碎揉烂,一点点敷在他腹部又大又深的伤口上。

荷怀阴在旁边警惕着,一旦他有任何歹意举动,随时就会攻击他。

年轻人很麻利地敷好了药草,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些绑扎的布带,把伤口扎了起来,一边对荷怀阴说:“这个药草止血疗伤都是非常有效的。”

荷怀阴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伏大叔他会没事了?”

年轻人望了望伏流的脸色,说:“药草肯定是很有效的,不过他这个伤口这么严重,看来也已经流了不少的血,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

荷怀阴再次望向伏流的紧闭双眼、双眉深皱的脸,含着泪唤了一声:“伏大叔……”

药草敷好,两个人也不敢挪动伏流,就让他还这么躺着。

天黑了,

年轻人就躺在一边的树根底下睡了。

荷怀阴则躺在伏流旁边,他却不敢睡。

荷怀阴一直睁着眼,直到熹微的光芒渐渐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伏流仍然没有醒。

但他的呼吸还在。

荷怀阴把他怀里的水壶拿下来,喂了一点进他的嘴里,伏流就咽下去了。

年轻人也过来了,看了伏流的情形,说:“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

又看了看伏流伤口的情况,对荷怀阴说:“我去再采一些药草来,给他换一下药。”

荷怀阴盯着他,说:“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伏大叔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年轻人无奈地对着躺在地上的伏流说:“这位大叔,你行行好赶紧好起来吧,要不然我可真的解释不清了。”

荷怀阴只用冷眼瞪着他。

年轻人起身走远了。

再回来时,果然又带了一些药草回来。

荷怀阴的眼睛一直警惕地望着他。

他把药草递给荷怀阴,说:“你也认一认这种药草,它叫做鲮鲤草,泽合地界几乎它都有生长,虽然不像醉树果实那么奇效,但止血疗伤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荷怀阴瞪着他,并没去接他递过来的药草。

“昨天晚上也是这种药草,这总没问题吧。”年轻人笑着对他说。

荷怀阴望了望伏流,终于接过了那些药草。

这鲮鲤草也就半尺来长,叶片一边一片地挨着长,叶缘像细齿,叶尖拖着一根长长的细线。

年轻人又说:“来,跟着我做,很简单的。”

说着仍然像昨天一样,用手一截一截地把药草扯碎,然后放在手里揉搓,搓得像烂泥一样。

他摊开手给荷怀阴看,说:“就搓成这样就好了。”

说着又指着伏流的伤口说:“你把昨天敷的药草取下来,我们好给他换上新的。”

荷怀阴也就跪到伏流伤口旁边,小心翼翼地解开伏流伤口上绑扎的布带,一点一点轻轻地揭下昨天敷下的药草。

露出来的伤口已经不再大量地流血,但是仍然不断有血水渗出来。

荷怀阴按照年轻人的指导,给伏流敷上了新的药草。

“做得这么小心,你很喜欢他吧?”年轻人笑着说。

荷怀阴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年轻人已经再次起身,走到树下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来一些干粮,走过来递给荷怀阴,说:“吃点东西吧。”

荷怀阴头也没抬,只说:“我不饿。”

“哦,那就算了。”年轻人说着,自己把干粮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

荷怀阴拿起伏流的水壶,又给伏流喂了一点水。

年轻人吃了几口干粮,噎得直打嗝。

他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说:“没水的日子吃个干粮真是够呛。”

荷怀阴望了他一会儿,终于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他,说:“你喝一点儿吧。”

“哟,舍得给我喝啊?”年轻人揶揄地笑着说,“不怕我给你水里下毒啊?”

荷怀阴把水壶又收了回来,说:“不喝就算了。”

年轻人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个水壶,晃了晃,水壶就发出了水摇晃的声音,他得意地说:“我自己有。”

但是他并没有打开来喝,而是又放了回去,说:“我留着慢慢喝。”

他又拿了一块干粮走过来,递给荷怀阴,说:“你一点儿东西都不吃,万一跟我打起来,你打得过我吗?”

荷怀阴瞪了他一眼,终于接过那块干粮,望了一眼,啃了一口开始咀嚼。

年轻人笑了笑,说:“我叫终函关,你呢?”

“跟你无关。”荷怀阴只回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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