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次一定!(2 / 2)
那我还折腾啥呢!
沉迷女色我愿意!
及冠之年,谈中行活出了自己的第二世。
而张贤衷和他相识,只有一个原因。
谈少爷不在乎和自己朋友是否荣华富贵,反正没有自己富贵。
张道长很在乎自己的朋友是否荣华富贵,反正自己是开摆了。
经由法事牵连,一来二去,两人意外地合得来。谈家法事基本都会请金山观来办,是笔很大的收入来源。
原因是。
钓友。
谈中行是典型的渔具配套设施拉满,但是钓功臭不可闻,偏偏非常上头的那类人。
对此,谈公子表示:
“比起钓上大鱼,我更享受在不经意间展示楠木竿翡翠漂还有金丝线。”
……
张贤衷是很懂他德性的。
谈中行只是喜欢纵欲,并非愚傻,不然他的家族也不会放任独子逍遥,他在经营产业这方面确实有着祖传相当的灵敏度。
商人,无利不起早,连续来金山观找自己许多天,想来必然是有事相求,而且很大概率是件棘手买卖。
替他干次活,金山观半个月不接待香客都够对付了——除非师傅沈守玄加大力度造作。
谈中行板着脸说道:
“这么生疏干啥?吃点什么?掌柜的,要间包房,本公子要好好招待兄弟!”
张贤衷转身就走。
谈中行急忙拽住他袖子,堆起笑脸:
“诶诶诶,张哥、张道长……真有急事商量,非你不可的那种。”
“谈公子,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这个自然。”
“得加钱。”
“……”
……
拉扯过后,二人还是坐进酒肆包房,正对小桥流水,凭栏望溪。
店家先上来茶水,谈中行客客气气为张贤衷倒满茶杯,双手捧至面前:
“张哥,赏脸?”
张贤衷接过白瓷小杯:
“说事。”
谈中行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这次的故事发生在我一名小舅子身上。他是县衙仵作,最近碰上点小麻烦,往轻的说是丢官职,往严重的时候则要掉脑袋的。”
“你哪来的小舅子?”
“妾室的兄长。”谈中行郑重道:
“兄弟你不懂,这名小妾我是真喜欢。”
“好吧,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官是我给他买的。”
“那没事了。”
张贤衷平静抿茶。
谈中行继续讲……
……
谢仁贵曾经是个全能职业者,在临安市镇,扎根各行各业,分析用户痛点,击穿用户心智,适度倾斜资源,赋能整体业务。
通俗讲,他就像块砖头,哪有洞往哪搬。
谢家祖上是看病郎中。
自幼对科考没兴趣的谢仁贵,走了外路,染上赌瘾,变卖家中田地还债,最后好端端的家庭,竟然要靠“哥咱家有钱了”来挽救。
幸好他也不算无药可救,妹妹给了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当妾。这少爷是个好心人,不仅为他还清赌债,还想办法找了个县衙仵作的行当让他干。
谢仁贵立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本本分分地做着自己工作,日子倒也算太平安稳。
妹夫说了,等自己攒够家底,亲自操办他的亲事。谢仁贵以这个目标努力工作着。
然后到了三天前……
县衙差役收了具暴死女尸,谢仁贵像往常那样,按惯例检验其死因。
听说,这名女子是虎啸帮帮众,生前疑似酒后狂乱,与人械斗。
本以为又是场再平常不过的案子,虎啸帮在临安顽固是出了名的。
正当谢仁贵夜半上岗,准备走完流程时。
怪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