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太乙观遇吕洞宾25(1 / 2)

凌绹此刻一夜水米未进,也没力气立时便下山,再看到郭芙蓉殷切的目光,似乎是期盼着他留下来,便道:“如此便感谢郭公子的盛情了,在下敢不遵命。”又扭头对张贵道,“麻烦张兄一件事,若下山路上见到有人上山找寻于我,千万告知我已无恙,少刻便回去,让他们莫再上山了。”那张贵自是满口答应,带领军卒下山回营不提。

众人又俱都上马,向前走了三四里路,前面闪出一所道观来。到得跟前,凌绹只见观门的匾额上有三个大字“太乙观”。此时门口正有几个道士在迎候,只见中间那人约四十来岁年纪,面如冠玉,颌下三绺长须,身穿青衣白袍,头上梳着道士髻,未着道冠,手里持着一柄拂尘。后边跟着两个小道童。

见众人过来,那道士远远就迎上去,大笑道:“我早就说过吉人自有天相,郭大小姐命中贵不可及,遇难也自能化祥,再者有帝君护持,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有事情的。”

几人都下马,那郭仲文向凌绹介绍道:“这是本观的吕岩道长,道号纯阳子,最是神通广大不过。”又指着凌绹道:“这是凌绹凌公子。”

听郭仲文介绍这道人道号“纯阳子”,凌绹心念电转,心想这老道莫非是他?连忙上前施礼道:“小子凌绹见过洞宾仙长。”

那道士听这少年喊出他的字,微感诧异,便笑道:“洞宾是小道俗家时的字,已多年不用了,没想到施主竟还知道。”说着便往里面让几人,道童和郭家家将们自去喂马收拾不提。

这个道士正是后世俗称的“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他本是大唐贞元间生人,姓吕名岩,字洞宾。宝历元年,即公元825年,吕洞宾时年二十七岁,中了进士,后做过几任小官,可是他为人性格恬淡,又好黄老之学,看不惯官场的倾轧,便辞官不做,进山当了道士,道号纯阳子,一直在终南山太乙观修行,后世被道教全真派奉为祖师爷。

那郭仲文也偏好寻僧访道,与吕洞宾相识后,甚是谈得来,因此经常上终南山到太乙观与吕洞宾盘桓几日,两人饮酒下棋,谈论道法,怡然自乐。昨日捱不过妹子纠缠,便将她一同带上山来,没想到差点闹出事端。

几人来到后面吕洞宾的云房,吕洞宾见凌绹和郭芙蓉发际凌乱、面容不整,便吩咐小道童将二人带到偏殿梳洗。女孩子本就麻烦,且郭芙蓉腿上又裹着伤口,虽然已愈合,但终究不舒服,便自去偏殿收拾打扮。凌绹匆匆洗了把脸,梳了梳头,便又回到云房。

郭仲文和吕洞宾正在喝茶聊天,见凌绹进来,便又重新让坐倒茶。郭仲文道:“刚才听舍妹说及令尊乃是工部凌侍郎,实在是失敬的很。可惜令尊为奸人中伤,左迁衡州,实为遗憾。不过今主上圣明,相信不日必定起复的。”刚才来太乙观的路上,郭芙蓉已经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凌綯的出身简单对自己哥哥说了一遍。

这些话都是初次认识的客套话,自不必当真,凌绹起身表示了感谢,却听郭仲文又道:“昨日舍妹险些遭难,蒙凌公子出手相救,此大恩大德,愚兄妹不敢或忘,幸凌公子也居长安,以后也可多亲多近,我看公子与我年龄仿佛,若蒙不弃,你我便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汾阳王郭家的人什么时候主动要跟人拜把兄弟,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也是给人天大的面子了,凌绹即使再倨傲,此时也不由站起来,抱拳道:“蒙郭兄垂青,小弟实在惶恐得很,不敢不从,郭兄长我两岁,以后我便称你为郭大哥了。”说完一躬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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