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众友聚凌綯宴宾客45(2 / 2)

说到此,吕洞宾冲凌綯稽首道:“小道有个不情之请,万望传法师叔应允。”听吕洞宾居然称呼凌綯为“师叔”,座中诸人除了郭仲文等几个知情人外无不惊讶,本来大家都是冲着郭仲文的面子才来的,对于凌綯只是表面客气,而今心中却对凌綯有了几分敬意。

凌綯道:“道长不必客气,有事情请吩咐,在下无不从命。”

吕洞宾道:“我太乙观准备将观中案几全部换成这样的桌椅,以招待八方来客、四方居士,此事还得请传法师叔首肯,至于花费多少,不须费心,师叔直接吩咐下来即可。”

那凌綯心中盘算,这桌椅一面世,肯定引起轰动,今后也少不了模仿之人,何况这家具虽然新颖,但毕竟不是太复杂的工艺,能工巧匠多看几眼便能明白。与其等别人模仿,不如自己开个家具店,先割一波“韭菜”,再说后世那么多新奇百怪的家具式样,不妨都慢慢搬到大唐来,今天推出一套组合柜,明天搞一套皮沙发,不怕顾客不踏破了门槛。至于那太乙观香火一向旺盛,香客众多,通过他们也算打个活广告了。再说那吕洞宾也不是差钱的主儿,到时必不会让白干的。

想通此节,凌綯笑道:“区区小事,何劳道长嘱咐,下来便让鲁师傅去观中测量,算好尺寸多少,数量几何,回来直接制作即可,至于花费,道长太见外了,此事再也休提。”说完举起杯来,与吕洞宾一饮而尽。

众人都在兴奋之时,却听杜牧幽幽一叹道:“此物虽好,然山高水长,搬运不易,又不能带到黄州任上了,可惜啊可惜。”言语之间,竟带了几分落寞。

郭仲文知他心境,此次杜牧外放黄州刺史,虽为平调,实乃贬谪。那黄州在今武汉附近,现在虽然是“九省通衢,水陆码头”,繁华无比,但在唐时却是偏荒之地,且民风剽悍,动辄兵连祸结,官不安位,民不聊生,地道的“放逐”之地。

杜牧此次外放黄州,其原因连他自己也不知就里,李德裕与杜牧本是世家之好,本无龃龉,然杜牧与牛僧孺的私交更好,曾做过牛僧孺的“掌书记”一职,也就是秘书长。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原因,导致李德裕将杜牧外放到黄州。

“恐怕樊川兄还是割舍不下那扬州的二十四桥,月下吹箫的玉人吧,”郭仲文开玩笑道,试图宽慰一下杜牧,“那黄州虽偏远些,可未必没有美人,只要用心寻访,总会发现那空谷中的幽兰的。”

在大唐,名士都是喜好风流的,这也算做一种雅趣,没有几桩风流趣事的名士便算不得真正的名士。文人们在高谈阔论时谈及这些事情丝毫不避讳,被谈论者也往往表现出洋洋自得状,这是一个真实的时代。全不像后世,一旦发现别人有什么出轨的行为便都纷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予以痛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全然不顾自己的电脑里正放映着苍老师的爱情动作片。

在这方面,杜牧算做名士中的极品,他一生酷爱“泡妞”,并且因为长年在江南为官,条件便利,所以也流传下了不少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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