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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厄斯离开了不到一星期,他回来的时候则实在不巧。洛伦娜和他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壁炉里就燃起了一团绿色的火焰——那个晚上狂风大作,实在不像是一个六月该有的天气,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呼啸声,月亮苍白而瘦弱,海浪声大得让人怀疑爱尔兰海几乎能淹没罗齐尔家。极具戏剧性地,一个女人从壁炉里走了出来,叫洛伦娜下意识地坐得更直了。

  她是一个美丽得有威胁性的女人,会让人以为她的美艳是一把锋利的刀。她长长的金发由银线编织成一条辫子,一件黑色长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但她走出壁炉时依然能看出她的身段婀娜,她的高跟靴子踩在地上,几乎能听到地砖的呻//吟声。

  “我的姐姐。”洛伦娜站了起来迎接她,动作带着僵硬。

  “洛拉。”那个女人和她行了贴面礼。她眯起眼睛打量着凯厄斯,洛伦娜连忙说:“这是意大利来的卡萨迪先生。卡萨迪先生,这是我姐姐苏拉亚·艾德夫人。”

  苏拉亚·艾德,原本姓罗齐尔的,比洛伦娜大十岁,和她妹妹在容貌上有几分相似,个子更高。她曾几次作为谋杀案的被告登上威森加摩的审判庭又几次被判无罪,更是有毒害丈夫的名声在外。

  洛伦娜紧张地看着苏拉亚走到凯厄斯面前,又看看凯厄斯面无表情的脸,他们俩握手时,洛伦娜瞪大了眼睛,唯恐她姐姐直接掏出魔杖。她了解苏拉亚的德行,她小时候被姐姐拉去逛街,眼睁睁看着她随手给另一个巫师甩了一个钻心剜骨,而上一秒他们还在正常地交流。洛伦娜没有跟别人说过,但她怀疑罗齐尔的家族遗传精神病在苏拉亚这里绝对是发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如果苏拉亚在这直接冲着凯厄斯施法,洛伦娜不会觉得意外的——但是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不要发生为妙。

  不过,吸血鬼应该是能躲过的……吧。

  谢天谢地,无事发生。苏拉亚松开了凯厄斯的手,又拉住洛伦娜。“他是你的吗?”她很直白地问道。

  “什么?”洛伦娜看了凯厄斯一眼,发现他也很是惊讶。

  “如果他不是你的,我今晚就把他搞到手。”苏拉亚挑起她妹妹的下巴,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品味不错。”

  “不,他不是。”洛伦娜连忙回答,看到凯厄斯瞪了她一眼,她又立刻补充,“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那么做。”

  “按照洛拉的意思,我是来帮忙筹备婚礼的。”凯厄斯说。

  “原来你会说英语。”苏拉亚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可惜了。”

  “你别乱说。”洛伦娜对她说。

  “我有话和你说,去我的房间吧。”苏拉亚便不再看凯厄斯,她拉着洛伦娜的胳膊,就像洛伦娜是什么轻飘飘的布娃娃一样。洛伦娜只好跟着她往外走,回头朝凯厄斯比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她们一路到了苏拉亚的房间,苏拉亚有点粗暴地把洛伦娜丢进去,又粗暴地锁了门,洛伦娜听到门发出哐哐两声。

  “呃,有什么事?”

  洛伦娜从小就有点怕她姐姐——说是敬畏也不为过。

  “我怀孕了。”苏拉亚说。

  当真是一条惊人的消息,叫洛伦娜无法找到合适的表情面对它。她睁大了眼睛,有点尴尬地看看她姐姐,又转头看看窗外的景色,最后还是把目光集中在苏拉亚长袍的花纹上。

  “哦……谁的?”洛伦娜很不自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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