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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不会动?”凯厄斯问。

  “不会,这算不上画。”洛伦娜低声说,“事实上,这是家谱。”

  凯厄斯仔细地看着壁画——家谱——的第一部分,这位罗齐尔身处尸山血海里,似乎正在发号施令。

  “他是谁?”凯厄斯问。

  “亨利·罗齐尔,家族的开创者。”洛伦娜仰视着壁画里的祖先,“这是普瓦提埃之战的场景,亨利带领法兰克的军队击溃了阿拉伯人,立了大功,成为了法兰克的贵族。”

  他们继续沿着长廊向前走,跟在亨利后面的男子和亨利十分相似,依然是在战场上、依然是胜利的将军。这次的战场比普瓦提埃的战场更大、更可怕,敌人的装饰不是阿拉伯人,而是欧洲人。

  “查尔斯·罗齐尔,亨利的儿子,伦巴第之战时法兰克王国的将领。”洛伦娜介绍道。

  “丕平献土时他一定获得了不少好处。”凯厄斯说。

  “罗齐尔家真正获得了地位。”洛伦娜点头说,“后来成为了教皇国的一份子,他也是第一个史书记载的罗齐尔。”

  “那时候教会还支持日耳曼多元。”凯厄斯说。

  “当时罗齐尔的封地在意大利北部和法国南部,有很大一片。你说得对,后来教会排斥异端,对于巫术亦然,所以罗齐尔为了自保,请封到了偏远的加莱。”

  他们看到广阔土地上骑马的罗齐尔家族,又看到向教皇请封的罗齐尔家族,以及搬到加莱、显得有些落寞的罗齐尔家族,洛伦娜突然指着加莱的罗齐尔中的一个女孩:“看,这是洛伦娜一世。”

  凯厄斯于是去看画中的女孩,在她旁边画着一条缎带,上面写着:洛伦娜·凯瑟琳·罗齐尔-泰福勒-皮科奎。

  “已婚的罗齐尔家的女儿依然留在家谱里吗?”凯厄斯带着些许好奇问。

  “是的。”洛伦娜说,“但她的后代就不再记入家谱里了。不过她的儿子很出名——文森特·德·泰福勒-皮科奎公爵,他给自己的脖子施了一个隐匿咒,假装自己已经被砍头而逃脱了绞刑。”

  凯厄斯似乎因此有些惊奇:“真的?还有巫师会这么做?”

  “这件事我也觉得难以置信。”洛伦娜扶额,哭笑不得,“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他们来到了下一部分的壁画。凯厄斯抬头看着画中的罗齐尔们,他们站在一片海的旁边,望着海对面的欧洲大陆。

  “这是……诺曼征服?”

  凯厄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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