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山洞独处65(1 / 2)

  闻言,容清棠只好顺着他。

  而等卫时舟提剑行至山洞门口,容清棠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立于浓稠夜色中,心底某个角落有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流淌。

  他在她面前时,实在不像一位帝王。

  可在今晚的春日宴上,在群臣甚至太后面前,他都给人以疏离遥远的感觉,周身的气质冷淡而具有毋庸置疑的威严,让人只敢敬他畏他。

  他待她,太特殊了。

  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两年之约,算是盟友,还是因为父亲曾是他的老师,所以他待她才会与旁人不同?

  容清棠一时想不清楚。

  她倚靠在石床边,犹豫了几息,还是抬手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缓步行至他身后,将其披在他肩上。

  未曾多言,容清棠沉默着走了回去,脱了绣鞋躺上石床,拉上锦被盖好。

  想到了什么,她很轻地,很慢地,将柔软的锦被拉得高了些,遮住自己莫名染上了热意的脸颊。

  自她开始朝自己走近,卫时舟便心神紧绷。而察觉容清棠将她的披风披在他肩上时,卫时舟浑身一僵,心底漫出某些滚烫而汹涌的情意。

  等容清棠转身走远,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抬手攥住月色披风的边缘捻了捻,随即让它更加紧密地拥着自己的背脊。

  他全身的筋脉与血液都贪婪地汲取着容清棠留在上面的气息与温热。

  如饥似渴,不知餍足。

  *

  栖霞山猎苑,营地中。

  谢闻锦被人从宴席上带回营帐中后便一直没有醒来。

  安王命人去请了太医为他诊治,几服药下去之后又施以针灸,谢闻锦才缓缓睁开了眼。

  “王爷,二少爷已经醒来,但今后他切勿再大动肝火,急怒攻心。若想彻底恢复,需得长期静养,忌大喜大悲。”

  “二少爷长期忧虑多思,心疾比外伤难治,若长此以往,恐有朝一日会无力回天。”

  安王面色沉凝道:“有劳李太医了。”

  待太医从帐中离开,安王将药碗端至谢闻锦榻边,提醒道:“太医方才说的,你可记住了?”

  谢闻锦神情空茫了片刻,才想起今晚的春日宴上自己为何会急怒攻心,吐血晕倒,他连忙问:“父亲,清棠她……当真要被立为皇后了吗?”

  安王捏着药勺的手紧了紧,神色如常地说:“已经宣旨了。”

  “不行!”

  谢闻锦声音沙哑地喊道,“她是谢家的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陛下怎能……怎能!”

  “不许胡言!”安王沉声道,“此事已成定局,且你们早已和离,无论她再嫁与谁都和你无关。”

  “可那是宫里下旨强令我与她和离的!并非我本愿!”谢闻锦目眦欲裂道。

  安王沉默地看了他几息,径直问:“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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