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没和宋与眠一块儿。

  常喜当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挑起眉就给我来了个火上浇油:“她啊,挂了电话就说自己困了,然后我就没好意思多待。”

  我看了看手表,又推算了一下她们的时间,大白天的,困才有鬼。

  宋与眠恐怕是生气了。

  可是,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我便直接问了常喜:“你说,宋与眠她是不是生气了啊?”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说。”常喜歪了歪脑袋回想了一下,把自己撇了个明明白白,“而且我也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可能是真的困了吧。”

  我痛心疾首:“我见过!她是不是不想理人?”

  “可能吧。”

  “是不是面无表情?”

  “好像是。”

  “是不是在你问她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回答了没有啊?”

  “我又没问她。”常喜耸肩,顿了顿之后,抛下一句你等等,便离开了镜头。

  我听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开门,关门,两分钟后,又开门,关门,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回到了沙发,坐了下来,脸蛋因为运动的缘故红了几分,喘着气对我说:“呼…我帮你去问了,她说没生气。”

  果然是生气了!

  我悬着一颗心,颤抖着嗓子问她:“你怎么问的?”

  “我说,你是不是生常乐的气了。”

  “然后她说,没有啊。”

  我捂脸:“你好直白…然后呢?”

  “然后?”常喜莫名其妙,“然后我就回来了啊,这不是赶着告诉你吗。”

  赶个毛线啊。

  我气急败坏:“你怎么不帮我给人解释几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直男呢?”

  “我怎么解释?”常喜表示爱莫能助,“而且她自己都说没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两个怎么一回事,多说无益,万一人家真的没生气呢,倒是显得你戏多。”

  没聊几句,常喜就也把我的电话给挂了,我还捧着手机孤寡得像是无措的留守老人,对着黑洞洞的手机屏幕发了好一会的愣。想起宋与眠挂断电话时最后定格的脸,只觉得万念俱灰,翻来覆去地点开和她的对话框又退出去,也没组织出适当的语言。

  要是问有没有生气吧,对方的答案肯定是那句没有,常喜已经没头没脑的去问了一遍了,我再去问一遍,不但无济于事,说不定还让人厌烦。

  但直接解释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我和宋与眠说到底也不过是关系微妙的仰慕者和被仰慕者,八字没一撇的社会主义姐妹情,要是对方真对我没意思,我这么上赶着的解释,又显得我太过自作多情,这么多年过去,我说不上有什么长进,但自作多情这件事是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莫名其妙地过去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闲聊更显得我这个人轻浮又刻意,对方理了我还算好,要是干脆不理我了,那以我常乐心碎一年修补三年的玻璃心和薄脸皮,以后的日子,我还要怎么面对宋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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