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得寸进尺98(1 / 2)

五条悟出国的第二天,那位唯一失踪生死不明的女性家主被找到了。

现在不能用生死不明这个词了。

他使了点障眼法,在无数FBI的眼皮子底下闲庭信步地走进了被完全封控了的塞缪尔庄园,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位于中心建筑里的小型结界。

这个结界可以说做得相当精巧,原理大概是利用了各种折射和反射,使结界外部的人无法通过视觉看到结界内部的情况,同时施加了认知障碍,使得所有人会下意识地避开这块地方。

和帐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具体表现为这个咒术完全无法用正常方法感知到咒力。

五条悟伸手碰了碰结界的边际,试图通过干涉进入结界内部,但是接触的瞬间就好像玻璃被子弹击穿——

整个结界瞬间开裂,身体被当做培植土般插满了玫瑰花的女人顿时突兀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女人凄惨地令人无法直视,她的全身和四肢,肌肉和关节基本都被四五十公分的玫瑰花茎穿透了,血流了满地都是。

尤其是她被外力拉出来的舌头,在这么一小片器官上,竟然被密密麻麻上下扎穿了十几根特意选出来,更细的花枝。

艳丽盛开的金色玫瑰被满满当当地塞进了嘴里、眼眶、耳朵脑袋上一切能塞进去的孔洞,她四肢扭曲,仿佛是一件鲜血淋漓的艺术品。

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的警察和技术人员当场就呕吐了出来。

饶是见过了各种匪夷所思恶心咒灵的五条悟,也被这残忍的手法惊地呼吸一滞。

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有谁会这么恨她?

乱成一团的现场人员拍完照片,收集完证据后便急忙慌地把满身玫瑰肢体扭的真宫雅雅送上的法医的检验车上,他的六眼搜寻不到任何残秽,便在一边听着这些外国人的分析——

现场除了几枚四十码的男鞋脚印之外,查不到任何的相关物证,而那双鞋在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外的地方找到了,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经过任何清洗,男鞋的内外却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嫌疑人的DNA或者其他信息。

五条悟看着其他好像睡着了般死去了的真宫族人,第一反应就是红月的手笔,如果他通过某种方式复活了,找真宫雅雅复仇倒也算合理。

可是红月要是真的复活,他的第一复仇对象不应该是自己吗?封印之仇,夺妻之恨,咒灵脑子再不好使也该知道先动了真宫雅雅就是打草惊蛇让自己有了防备。

还有到现在唯一没被找到的,叫做玲的的年轻男性。

还要闹得这么大,闹到人尽皆知有什么必要——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越洋电话:“杰,你那边有出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已经有人通知你了吗?”电话那边的夏油杰语气惊讶:“忌库被盗了。”

“什么?”五条悟下意识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被盗?丢了什么?”

“更确切的是抢……根据守卫所说,是一位穿着白裙的修女控制了他的师父,要挟他打开大门。”夏油杰语气凝重:“丢的是红月的刀。”

“什么?”五条悟声线一下就拔高了:“那把刀?修女?忌库里面有多少层封印,哪来的什么修女能这么轻易地……”

所以要把他引到国外来。

那把刀在被放入忌库之前就被封印了数层,自己后来又在上面做了标记,如果夺刀破封的同时他还在日本,咒力的波动肯定会被他发现——

简洁明了的声东击西。

“很年轻漂亮的修女。”五条悟归来后那位被迫打开忌库的守卫还顶着脖子上的指印:“个子不高,穿了高跟鞋大概一米七多点,平刘海,头发很长,好像是棕色还是褐色的。带着一把跟肋差差不多长的黑色短刀。”

守卫努力地回忆着:“眼睛很大,看起来很年轻,外表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可能已婚……”

“已婚?”五条悟啊了一声:“十五六岁就已婚?”

“那可能是装饰品吧。”守卫皱着脸补充:“她的右手戴了了戒指,掐我的时候特别痛。”他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青紫的手印:“你瞧。”

五条悟定睛一看,无名指的位置的确有道更深的,凹凸不平的竖痕。

什么心狠手辣美貌少妇修……女?

等等。

红月、复仇、声东击西、棕褐色头发,会用刀的,戴着戒指女孩……

心跳瞬间加速的五条悟深深吸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照片:“你说的对那个修女……和他长得像不像?”

“那天天色比较晚……”守卫不确定地接过手机,眯着眼睛回忆,五条悟伸出手指挡住了照片里黑衣少年的额头和下面的校服:“只看脸,他化妆了吗?”

“没吧……有点像。”守卫两指把照片缩放了两个来回:“感觉好像差不多。”

五条悟插在口袋里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摘不下来的骨戒硌得掌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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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XX品牌最新出的粉底液,水润透气,主打的就是一个高遮瑕力。”粉发的女人捧着一盒装帧精美的盒子给撩着刘海准备化妆的白裙女孩:“色号也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一定适合你的,御城小姐。”

“?粉底液跟粉饼有什么区别?”坐在修女对面,拿着眉笔不知道该怎么对面前女孩下手的金发青年从女人手里接过来,打开盒子左右瞧:“差不多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什么蜜粉散□□B霜到底有什么区别?”

女人每瞅一眼青年美貌无比的混血轮廓就感觉自己的审美观会受到冲击,她压抑着心跳扬起公式化的微笑:“当然这些每种都有细分的不同用处,如果先生需要讲解的话……”

“算了。”青年手法娴熟地把粉底液往手背上挤了一坨,另一只手的食指沾了点就往女孩脑袋上那道横跨了整个额头的缝合线疤痕抹,抹完还从边上拿了块干净的海绵,动作又准又狠,看上去像个涂墙的老师傅。

年轻的修女脑门被砸得频频后仰。

虽然看起来挺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拍了半天,好像蜈蚣似的疤痕只是颜色更接近肤色了,这么大的凹凸看起来还是相当的明显。

青年捧着女孩的脑袋看来看去,咦了一声:“你们这边人类医疗技术发展得怎么样?这东西整容能去掉吗?”

从偏门进来的青年额头同样顶着一条巨大的缝线伤疤:“你不是不在意人类的外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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