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SISTER96（1 / 2）
五条悟消失了一个礼拜又出现，虽然整个人又变回嘻嘻哈哈的样子。夏油杰虽然好奇暁和真宫奏真正的关系和过去，但是也一直憋着没有主动询问。
只是第二年他会跟着夏油杰去扫墓了，真宫家的墓地广阔，夏油杰捧着一大束白菊花来到写着真宫暁名字的墓碑前，头上扎着只有这一天他才会戴上的，真宫暁送他的那个五颜六色发圈。
拎着捅水，把积灰和杂草都清理了，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一边：“你不生气吗？他和红月一起骗你，骗我们，连这个墓碑的名字都不是真的，你还帮他扫墓？”
夏油杰笑笑：“好像是海斗先生有时候会找人来清扫一下，但是那毕竟是陌生人。雅雅小姐在国外，暁认识的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去世了……我感觉暁其实还挺怕孤独的，总觉得得来看看他。”
不情不愿拔了十分钟草的五条悟啧了一声：“这里十里八方都是他的老家，一大片姓真宫的……怎么你比我还像他男朋友还怀念他？！”
夏油杰丢了个‘你有病吧’的眼神给好友，从提篮里掏出各种加辣的祭品：“就算他真的怕骗我，或许还有点利用，仔细想想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暁也的确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别扭到现在？”
五条悟的嘴跟死了的蚌壳似的紧紧闭着。
按夏油杰的理解，最坏的情况就是老婆去世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老婆有个品行糟糕种族不对的前男友。但是现在无论是暁和红月都不在了，老是陷在其中也没什么用，他虽然想劝导又觉得五条悟不是那种会听劝的人。他思来想去突然福至心灵般开口：“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喜欢暁吗？”
“怎么会。”五条悟笑呵呵地把手搭在真宫暁的墓碑上：“你看我像那种长情的人吗？”
夏油杰点点头：“的确不像，虽然我们能随意进出这里，但是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真宫家的私人财产……我是说，你再用力，这块墓碑就要重做……。”
五条悟赶忙收手，沉重的青石板砰地砸在水泥路面上。
夏油杰：“……”
五条悟怔愣了片刻，随即气定神闲地掏出手机找人重新订购墓碑，并特地要求那种黑得看不出杂色的最高级的花岗岩，背面要雕上花纹。
夏油杰仔细一听，好像描述的就是他们五条家的家纹，他嘴角抽了抽：“你要不要加一句爱夫五条悟立？”
“……”五条悟悠悠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再加个慈母夏油杰行不行。”
夏油杰缓缓撸袖子：“你有本事就加。”
……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很少再提到真宫暁，五条悟又变回曾经那样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偶尔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会心血来潮点一份爆辣的特餐，尝尝被辣到了就猛灌一口冰可乐，嗤笑了一声又会招呼服务生重新再点一份。
偶尔曾经的几个同学会在一起重聚，除了跑出去做了社畜的七海建人和同样做了辅助监督的伊地知洁高，灰原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五条悟从咒术师这个职业上劝退，出乎意料地成为了一名幼师。家入硝子似乎最近在准备医师执照考试，天天顶着对黑眼圈压力过大烟酒不离。
真正还留在咒术师这个位置上的也只剩下他们俩这对天才特级。
关于真宫暁的离世，几个人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消息，但是也差不多猜到了几分，见面的时候也大多心照不宣地不会提起这个名字，只是大家偶尔提到工作上的糟心事的时候，五条悟就会用一种称得上温柔的语气询问其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伊地知：“你呢？辅助监督工作上就没有什么想要倾诉的事情吗？”
每当这时候这位最小一届的师弟就会颤颤巍巍的，跟个兔子似的瞧着各位的眼色，说点不痛不痒的小麻烦事来娱乐一下大家。
比如说遇见了脾气不好看不起辅助监督的咒术师，会莫名其妙挨骂，或者拿辅助监督当跑腿小弟。又或者会有那种喜欢瞎装逼，结果带着他这个弱鸡监督一起逃跑受伤……
这时候的五条悟就总会不自觉地坐直了一些，表情认真地比夏油杰说自己跟六只准特级大战三个小时还要认真。
大哥你不是觉得自己被骗被绿了心里很不爽吗？怎么到现在还要搞这个？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这种青春虐恋剧情怎么还没走出来……
“你干嘛这么关心辅助监督的工作啊？怎么要考察KPI给他们涨工资吗？”
“我没有。”五条悟表情正直：“我只是好奇。”
夏油杰懒得吐槽。
……
夏油杰接到那通声音怪异，自称自己是天内理子大叫救命的电话的时间是东京时间凌晨三点钟。
“你说你是谁？”半夜三更被吵醒的夏油杰脑袋都是懵的：“诈骗你好歹换个名字比如说五条悟……”
“我没骗你啊啊啊啊我一觉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暁君送我的玩偶娃娃里面，还被埋在土坑里我挖了好久才挖出来救命啊啊啊我是不是中什么奇怪的咒术了——”
夏油杰一个激灵坐起来：“你说什么？你在娃娃里？咒骸？”
那边干抽了一声：“我不知道呀，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从小婴儿变成塑料的身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就从便利店偷了一百円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你打电话了，我看店里的日历年份好像不太对劲……”
“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夏油杰一只手拿着手机快速起身穿衣服：“能看得出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吗？伊势小姐好像是带着你的遗物回奈良了，你现在在奈良吗？”
“我不知道，这里好像是哪里的郊区村里，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