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嘎了嘎了92（2 / 2）
真宫暁拉着他到处玩。
但也没去很远，上课和工作到也一样不落。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红月被封印之后似乎连咒灵的活动数量都少了些，他也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暁。
逛街的时候矩形广告牌上的年轻夫妻相守相依，真宫暁抬头看着屏幕里那个加了各种特效闪闪发光的戒指，好像整个人被铸住了。
我靠暁竟然想要戒指？！
戒指在情侣之间意味着什么？意识到什么的五条悟恨不得立刻就拉着人去首饰店……不行不行，这种一般的店铺太普通平庸了，好歹要找个大师定制。
“太空了。”真宫暁伸两根手指住他右手的无名指根：“这么漂亮的手指……那个戒指还在你那里吗？”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之前一直没找到的另一枚骨戒：“这里不是正好有一对？”
五条悟心里闪过一丝怪异：“封印放起来了，你想拿回去？我们可以买新的。”
“怎么，嫌弃？”真宫暁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里的那只戒指套了上去：“当战利品也行……多合适呀？”
不得不说，这个戒指虽然雕刻的水准一般，但是这比玉石还晶莹剔透的质感，配着这诡异的造型，还真挺别致。
反正看起来完全不会联想到婚戒或者情侣戒指一类的样子，充满了中二病的气息。
“觉得不好看镶个钻也行。”真宫暁满脸看透他了的表情：“反正这么多镂空，想镶多少镶多少。”
虽然他真的有点嫌弃，但是可能是因为主人被完全封印了吧，这个戒指上的咒力明显削弱了很多，而且又是暁亲手给他戴上的……勉为其难用段时间也不是不行。
当然新的戒指肯定是要买的，不然他这么多钱怎么花出去？！
“嗯哼。”
……
这天之后五条悟又开始渐渐忙了起来，但真宫暁却好像真的更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时常给他打电话发消息，晚一点的时候甚至会发消息查岗……
五条悟他X的爽得一批。
夏油杰都看不下去，趁着只有他俩的时候疯狂吐槽：“能不能收敛点？”
他风骚地一撩头发，露出他那个被镶了满钻闪瞎人眼根本看不出原貌的戒指：“羡慕啊？羡慕你也找个老婆。”
夏油杰啧了一声：“你看你那不值钱的样……连戒指都要用上一代的，抠门抠成这样了还省不出钱买个新的吗？”
“很多儿媳妇还戴婆婆的手镯呢？我戴戴岳父的戒指怎么了？”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之前有多嫌弃的五条悟甚至在夏油杰面前摇了个花手：“难不成你还想要回去，你想旧情——”
“旧你祖宗个情！”夏油杰一个老拳锤在五条悟肩胛骨上：“我是说，你们俩蜜里调油，好歹也去看看长辈。”
“伊江先生去世，葬礼从简，雅雅小姐后脑受伤，昏迷到现在……暁没说去看看吗？”
五条悟和他打闹的的动作停下来：“……他说我们俩不会治病救人，也不能起死回生，没有实际效果的看望不如省省力气，等人醒了再表演姨侄情深。”
“雅雅小姐为他做了这么多……”暁是不是太冷酷无情，甚至可以说有点忘恩负义了？他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只是皱着眉头“去看看吧。”
……
“不去不去。”大约是昨天是男孩节，两人玩了一整天，今日的真宫暁情绪依旧情绪高昂，正好五条悟休憩，便赶忙拉着他去了和歌山白良滨刚刚验收了的房子。专门找人打扫过的房子窗明几净，暖黄的墙纸，柔软的沙发，电视柜上摆满了他们俩一时兴起买来的各种摆件，中间是一对成套的陶瓷小狐狸。
还没开始放衣服的柜子里塞满了前一天买的各种鲤鱼旗周边。
真宫暁说有一个自己的家是他迄今为止的梦想。
大冰箱里全是各种甜食饮料冰淇淋，真宫暁打开冷冻室的最上层，里面摆满了各种形状各异的辣椒。
衣柜还没来得及放他们拿来的东西，套着花朵被套的被子和枕头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加大尺寸的双人床上面，简笔画太阳形灯罩周围的天花板上贴着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这也太可爱了，他感觉自己脑子里都要冒出泡泡了。
真宫暁甚至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顿晚饭！这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竟然还会做饭？
有种比他自己下厨还奇妙的感觉。
五条悟看着对方从塞满了零食的冰箱里艰难地扒拉出来被塞到深处的蔬菜和肉类，洗菜切菜起锅烧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心里感叹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看起来这么熟练一定很好吃……
一种说不上好吃又不难吃的味道，味道不咸不淡，蔬菜熟了好像没完全熟，肉类好像老了又没完全老……
从来没烧过饭的五条悟表示我上我应该也行。
跟唱歌不同，真宫暁似乎对自己的厨艺很有逼数：“就是庆祝意思一下，有了这顿没下顿了哈，不好吃也给我吃。”
没有下顿了，五条悟get到了他的意思，真诚地点点头：“家务太辛苦，到时候雇一个烧饭好吃的阿姨好了。”
真宫暁给他夹菜的动作一顿，使劲药菜的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吃完了他自觉地去洗碗。
俩男高中生自然是没有什么散步消食的老大爷习惯，吃完了就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找点东西看，正好有个落语节目，两个人被逗得哈哈大笑，没过多久就歪七扭八地倒在沙发上。
最简单又开心的日常。
真宫暁把有些凉意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有什么不能的呢？”他的脸上还有因为有趣的落语没消退的笑意，他歪着脑袋蹭蹭真宫暁的耳朵：“又没有什么阻拦我们的东西，我们本来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那还是有的。”真宫暁又往上蹭了两下，把脑袋凑到他的颈窝里：“寿命总不可能一样的，你又不会给我殉情。”
“几十年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哦？”虽然说着生生死死的话，五条悟却完全没觉得煞风景，反而觉得贼浪漫：“现在是我的工作比较高危吧，说不定我死的早呢？”他反手紧紧握着真宫暁的手，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坐直了：“要是真这样了你可不准学坏啊？”
“什么？”真宫暁下颌骨被他一下顶起来，差点咬到舌头。
“不能跟你爹似的，找个跟我差不多的小帅哥哦”他一边说，还一边伸手使劲搓真宫暁的脑袋：“我可不想死了都冒绿光……”
“……”真宫暁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无语，他憋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不会。”
“真的吗？”五条悟矫揉造作地瞧着他：“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我想找也找不了。”真宫暁把他的手拿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说什么情话似的：“我马上就死了。”
“嗯？”五条悟一下没反应过来真宫暁在说什么，他想说这种玩笑是不是过于高级了他不是很能理解：“你说啥？”
“我说我困了。”真宫暁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一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伸出左手把手指插在了他的指缝间，用力地握住。
真宫暁打了个哈欠：“晚安。”
紧扣的五指立刻卸下了劲，他只慢了一拍，还没来得及回握，少年比他小了一圈的左手便从他的掌心中滑落了下来。
五条悟没反应过来，甚至被带着自己也哈了个气“困了去床上睡呀，我们不是把被子都铺好了嘛。”
“我肩膀很硬的，这么睡等会落枕你别找我茬。”
“……”
“我想去上个卫生间可以不？”
“憋死了你老公的膀胱要爆炸了嘿。”
“你以前睡觉有这么死吗？”
他整个人保持着那个半抬着手的动作，有种关节被焊死了的僵硬。
暁打了个哈欠，他说他困了。
他说晚安。
然后呢？
五条悟不知道自己何时满脸是汗，墨镜从鼻梁上都滑了下来。
他甚至还睁着眼睛，和自己皮肤接触的地方还是热的。
但是为什么听不到心跳的声音了。
为什么不呼吸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他脑子里呼啸而过的各种疑问蛛丝似的缠绕在一起，但是思绪丝毫不敢停止。五条悟感觉到自己现在似乎是茫然的，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电视柜上的摆件。
甚至不敢把目光真正地转过来，只敢用余光——
暁在干吗？他开玩笑只是喜欢戳人心窝子，难不成现在还喜欢上装死游戏了吗？
我要不要给点反应啊？要不要很慌张地跳起来？然后假哭多掉点眼泪哄哄他……
“喂，我要亲你了哦。”
好吓人啊，我们开点正常的玩笑……
他不知道自己僵坐了多久，好像时针都跳了好几格。
手机突然震雷似的响了起来，他脑袋被胶水糊住了似的，慢腾腾地，小心翼翼地，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掏出了手机。
是夏油杰打来的。
他按下了接听。
伊势早记仿佛天塌了般的崩溃哭声从听筒另一边里传来。
“悟。”夏油杰的声线压抑着悲恸：“理子妹妹……突然停止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