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对爱情过敏(1 / 2)

  裴哲反复揉着手指尖,几乎神经质地搓动很久,仍然无法缓解那阵难耐和心率过高,最后还是靠喝了一杯冰水才恢复正常。

  是生理性的,多半也是心理诱发的,裴哲知道,不关赵以川的事。

  自己还是应该去看一看医生,他想着。

  可这样怎么解释赵以川的亲吻竟然成为唯一的例外?

  突发情况让裴哲后半程试装都如在梦中,姚迢一个指令,他就一个动作,全程像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想法。

  最后试的是宣誓仪式的礼服,姚迢挑出两套黑西装,风格一致,颜色和材质也和谐,只有部分设计略有差别。因为是婚礼,装饰得夸张些,袖扣、领带夹都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但最该夺人眼球的胸针却被撤下,换了几朵鲜花来回端详整体效果。

  粉玫瑰有点矫情,红玫瑰又过分俗套,姚迢一手举着红豆扎成的细小花束,一手捏住铃兰,犹豫地给赵以川反复地试。

  “都差点儿意思……”姚迢皱着眉,对自己很不满意。

  赵以川注视镜子中的自己。

  但他看着看着,目光转移到裴哲身上。

  即便坐在很容易让人犯懒的沙发里,裴哲上半身也挺直,半垂着头,手指交叉抵着下巴,有些严肃地思考着什么。

  “裴哲?”赵以川喊他,“你旁边那朵花怎么样?”

  裴哲先“嗯”了声,随后才清醒似的看向他,被赵以川眼神指引,他偏过头,对上一朵沾着露水的白玫瑰。

  还未回答,赵以川已经走向他,伸手把那朵放在桌面的白玫瑰拿起来贴在心口。他转过身从镜子里看了会儿,似乎还是无法抉择。

  片刻思考后赵以川半蹲下身,视线比裴哲略低。

  “你觉得怎么样?”好声好气和他商量,赵以川还带着笑。

  指尖那股酸胀酥麻的异感尚在,但比刚才好得多了,工作室内放着a小调的协奏曲,或许因为音乐,裴哲终于舒缓了些。

  “可以。”裴哲说,声音和视线都飘忽不定。

  赵以川略一偏头:“今天不在状态啊?”

  无声承认,裴哲形容不了自己的怪异,徒劳地道歉:“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你不想跟我结婚。”赵以川倒很坦然,他随手将白玫瑰别在西服胸前,在裴哲身边的沙发坐下。

  他这话音量不高不低,但那些悄然围观他们的目光却不能维持了。姚迢脸色僵了僵,笑着打圆场说裴总该不会婚前恐惧症了吧,招呼大家都出去,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虽然她也不知效果如何。

  无关人员都散了,赵以川倾身,试图去看裴哲正面表情。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赵以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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