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34（1 / 2）

“啊哈哈。”赵全挠了挠头，站起来，“我是你爹呀，我来看看你。”

“我不认。”

赵全急了，“这话怎么说，你身上流的我的血，哪有不认的道理！”

叶流：“认也行啊，我谈恋爱了，没有钱，你给我钱么？”

“这……”赵全噎住了，他干笑：“你知道，我没什么出息，不然也不至于把你扔孤儿院呀？”

“那可惜了，没有钱，你怎么当我爹？我脚下这双鞋都三千块了，你的工资有两千么？”

“我……”赵全恼羞成怒：“你管我有钱没钱，我是你老子，让你吃白菜馒头你也得吃！”

叶流：“我真瞧不起你，你像个小丑。”

“小子，别太狂了，你的抚养权我很快就可以拿回来！”

叶流走近了一步，盯住他的眼睛：“一年，就一年我就要成年了，我需要你抚养我什么？”

“爸，我叫你一声爸，你要不要先去赚个钱，再来想一想有没有能力养一个高中生的问题？”

“你要不要对我有一点亏欠，而不是只想着我以后给不给你养老？”

——赵全怔愣，哑口无言，他原地踱了两圈步，又点燃了一根烟，缓缓抽起来。

叶流站在他旁边，他的下颌微微仰起，锋利的，骄傲的，因为这难闻的烟味皱了一点眉。

“哈哈哈。”赵全忽然笑了起来，“你说我窝囊了大半辈子，生出你这小子，也是值了。”

“你保证以后给我养老，我也不找你了。”

叶流垂眸，正色道：“我保证。”

“行，这是我的电话，还有地址。”赵全捻灭烟头，递上一张皱巴巴的废纸条，他确实没钱养，只不过怕时间拖越久越难认，“有时间来看看你老爹，在工地搬砖每个月还是有两千块的。”

叶流看了一眼，接过，“好。”

“行了，这风吹得我头疼，好好学习，我走了。”

赵全竖了竖衣领子，沿着马路走远了，叶流望着他的背影，呼出一口冷气。

他尽力地保持平和，但找不到任何一条出口，他的坏情绪此起彼伏，只是压下去了，但并不会因此消解，他感到烦躁，他曾经的无数次渴求，上天有了第一次回应，竟没让他感到一点到开心。

“在想什么？”于溯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牵住他的手问。

叶流转了个方向，将十指紧扣，“没什么。”

于溯顿了顿，望向别方说：“我买了架钢琴，去我家练琴。”

“？”于溯的语气像是叙述他顺手买个菜一样，叶流茫然了，“认真的？我看两遍谱都会了，实在不值得你买个琴。”

“正当理由也不去？”

“嗯？”

这种心安理得黏在一起的感觉好久没有了，于溯把琴安在了客房里，空间刚刚好。

搬运人员走了，秦芝在客厅削水果，叶流靠在门板上，看着钢琴配美人，摸了摸口袋中的纸袋子。

“要不要吃糖葫芦？”

“嗯我不是很喜……”于溯抬眸，怔了半秒，缓缓开口。

山楂块随着唇齿的相贴，又分离，触觉很轻，像羽毛轻轻贴了一下，叶流半闭着眼睛，将半块山楂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弥漫舌尖，他笑：“是不是很浪漫？”

于溯舔了舔唇，有点喜欢上山楂的味道了，“再来一次。”

“就一颗……唔。”

琴音乱成了一团，于溯越亲越凶，手伸进了衣服里，又往下移，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叶流不太适应，“等等……”

“叩叩叩。”房门忽然被敲响，秦芝的声音传来，“小溯，锁门干什么呢？妈给你们削了点水果。”

“！可以了…”

“不够。”

敲门声停了，叶流感到慌乱，还有些冷——他的裤子什么时候被扒了！“你是不是想做？”

于溯：“你说呢？”

“我不知道。”

于溯深吸一口气，给他穿好裤子，又整理了衣服，脸蹭在他的颈侧，“抱抱吧。”

“……”叶流抿了抿唇，手指又在作祟，在拉开裤子拉链时，双手被猛地交叠压在身后。

“别惹火啊。”于溯的声音有点凶，带着克制。

——这是生气了？叶流愣了愣，垂下眸，他并不想于溯讨厌他，他的执念一瞬间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好吧。”

额抵着额，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存在，这样也挺好的，叶流在感情上从来不是主动的一方，私念倒是。

“流儿。”于溯忽然开口，吻在他的颈侧。

“嗯。”叶流仰起头，感到微微的刺痛。

“你会种草莓么？”

“？”

位置虽然隐蔽，但这种象征所属物的印记还是很让人心情愉悦，叶流舔舔唇，又吮了吮那块红印，让它更清晰一些，“我们最近胆子太大了，无视家长的敲门，还敢在脖子上留痕迹。”

于溯：“你怕？”

“你不怕？”

于溯吻在他的眼眉，“主动去避免麻烦，已经是我为同性恋身份做的最大让步了。”

“哈哈。”

于溯和秦芝解释说戴着耳机没听到，秦芝没在意，她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她儿子能够健康快乐，而于溯和叶流待在一起就是快乐的。

这种快乐甚至包含了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意味，她能看得出来。

“流儿，今晚住干妈这儿怎么样？”她看向叶流说。

叶流一口一个苹果块，不经意道：“干妈，让林莉知道我扔叶音子一个人在家，不得杀了我？”

“嗯？”秦芝愣了愣，“你叫我什么？”

叶流：“……”他忽觉苹果卡喉，“那个，我不是，我就是顺口……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