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刀架颈侧164(1 / 2)

  看着还剩下的两人,沈听澜自觉要给他们腾出空间也借口先回去了,裴昱瑾没有跟上,因为他有话要单独与迟砚说。

  等人消失在门前又过了好一会儿,裴昱瑾才放下手中的木筷,“迟大人真是会挑时间也能拿得准殿下的心思,好手段啊!”

  裴昱瑾也不想像这样的拈酸吃醋,平白失了风度,可只要是有关沈听澜的事情,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忘记分寸。

  不过迟砚就不一样了,他从内到外都不是个君子,自然是不用披上谦和的外皮,“相爷缪赞,咱们,彼此彼此。”

  两个读书人若是想要绕弯子只怕是今晚谁都不用睡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裴昱瑾觉得自己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同这人说话,当真是用尽了毕生的所有涵养。

  迟砚闻言轻笑一声,显然是觉得他这话没什么意思,“相爷何必明知故问呢,下官心悦殿下,自然是想要得到殿下的心,想要与殿下长相厮守,想要……”

  话未说完,就听得哐的一声,裴昱瑾揪着这人的衣领,将他狠狠地甩在了门上,“他于你无意。”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仿佛手底下抓着的是什么夙世的仇人。

  迟砚因这突如其来的痛意拧了拧眉,但到底没让惊呼声溢出唇畔,他缓了片刻后抬眼对上裴昱瑾那盛满怒意的眸子,挑衅开口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这样的反问让裴昱瑾无从辩驳,少年从未正面表露他的心意,过往种种皆是推测,做不得数。

  大概是看他的气焰黯然了下去,迟砚又补了一句,“即便殿下对我无意却也未必对相爷就有意了。”

  都说旁观者清,他们三个局内人兜兜转转,哪里就能真正看得清楚透彻了呢!

  大概真的是被戳中了痛处,裴昱瑾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少年的心中从来未曾有过他这样的假设,所以他拔出了贴身放置却鲜少出鞘的匕首,架上了迟砚的颈侧,霎时就碰出了一道血痕。

  “迟砚,你真以为寒窗苦读十年便能比的上我裴家累世功勋了吗,今日本相便是失手抹了你的脖子,今上也只会是小惩大诫,即便撇开这些不谈,你又有何处能出本相之右!”

  裴昱瑾从不喜欢用出身和地位压人,此刻也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

  但迟砚本就是个不怕死的,被这么威胁着非但不躲反而还主动迎向刀口,“裴昱瑾,即便我处处不如你,殿下也依旧对我关怀有加,看重在乎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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