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了,文章写得不错,为人也谦逊,他还是很看好的。若是这小王爷在陛下面前说些什么,即便陛下圣明,这后生的前程多半也是会受影响的,他少不得要回护一二。(1 / 2)

  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那多半就是在半道上把人套麻袋打一顿随意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让他自身自灭,可这里山林交错茂密,而目标又太小,找人的难度非常大,沈听澜暗叹了一句棘手,可就当他转身准备回去叫人来搜山的时候,余光却又看见了几个有些眼熟的人,“是你们?”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既有见到他们的惊讶又有些对他们的怀疑。这些人正是当初在莲葶羞辱迟砚未果的那几个少年,自然是有着不小的嫌疑。

  为首的年轻男子穿的得体素净,与那日形容大不相似,听见他这般问,还轻笑着回道,“在这儿都能遇上,某等与公子也算有缘。”

  很明显,这人也还记得沈听澜。

  “见过迟砚吗?”沈听澜没空在这里跟他虚以委蛇,直截了当地问。

  “迟砚,有些耳熟的名字,您容某想想,哎,你们还记得迟砚是谁吗?”这人状若深思,还不忘回头向身边人询问。

  这样的演技太过拙劣,又或许是压根儿就没想掩饰,那日他们都在,怎么可能这些人对自己都有印象,却偏偏不知迟砚是谁,即便是没有实据,沈听澜也差不多能肯定是这些人的手笔了。

  “迟砚在哪里,别让我问第二遍。”沈听澜罕见地沉下了脸色,他平日里一向笑嘻嘻的很平易近人,现在这副模样倒还有些不常见的威势。

  “公子这话何意,某今日未曾见过你口中的那位迟公子,又缘何会知道他在何处,您怕是问错人了。”这是抵死不认的意思了。

  沈听澜很久没有感觉过暴躁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了,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我记住你了。”回头就去皇兄那里告状,他连词都想好了。

  苏执到底是人群中最富盛名的,也对珩王殿下的脾气有所耳闻。这白景逸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文章写得不错,为人也谦逊,他还是很看好的。若是这小王爷在陛下面前说些什么,即便陛下圣明,这后生的前程多半也是会受影响的,他少不得要回护一二。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样,老朽的诗会今日就到此结束,让诸位后生们帮您一道儿寻人,如何?”苏执看似是在打圆场,但实际上却是将这人摘的干干净净,甚至将眼下的局面变成了是他一人的无理取闹。

  果然这话刚一出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做拥趸,“这人来没来还另说,今日的诗会诸位还未尽兴,怎么就要散了呢。”

  “就是就是,这荒郊野岭的还有山匪,他要是叫哪位山大王看上了带走,我等如何寻得。”说这话的人就站在白景逸身后,说完后还被他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这动作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恰好被沈听澜捕捉到了。

  他想他知道自己该去何处找迟砚了,但在临去前他还有一句话要交代,只见沈听澜面向苏执轻笑一声道,“您若已经老眼昏花到忠奸不辨,善恶不分的地步,那便趁早上书乞骸骨,回乡养老吧。”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