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96(1 / 2)
“棋子。”晏喻之道,“他说他是陵阳王的人。”
玉槐安抿着唇,眉心微蹙,半晌后轻声笑了,“秦王不愧是秦王,早该在五年前就归西的,竟然还让他多活了五年。”
郑商缓缓将马勒停,道:“陛下,王爷,可以下车了。”
马车停的地方是浔江城内的一处空宅子,乐正闻站在门口,等晏喻之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将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去,“陛下,沈将军的密信到了。”
书房里,晏喻之看完密信,玉槐安便问:“怎么说?”
晏喻之道:“秦王没有任何行动。”
玉槐安道:“想必是觉得还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你活不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晏喻之放下密信,食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道:“都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玉槐安端了盏烛灯放在晏喻之手边,随后拿过那封信函放上去,不过须臾,已经看不见半点纸张的痕迹了,只有地上的一堆灰,在窗外的风平地卷起扬进屋内时,轰然吹散。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秦王的两名心腹,你明天得回去,必须让他们看到你身染瘟疫的样子。”玉槐安道,“届时他们会修书一封回京,秦王才会真正的行动,而沈将军则会以谋逆的罪名将他抓获。”
晏喻之行至窗前,此刻的月色很淡,风声簌簌,整个庭院灰蒙蒙的。
他突然在想,沈浮光现在在做什么?
沈茯苓火急火燎地跑到沈浮光门前,用力拍打门扉,“浮光,沈浮光,你先别睡了。”
沈浮光被她的声音惊醒,忙不迭地爬起来套了件外衫就去开门,“怎么了?”
“玉槐安不见了,我刚刚去他的房间里找他,结果根本没人。”
沈浮光心想你大晚上去找他做什么,但还是怕她担心,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沈茯苓却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来浔江之前我在王府见过他和秦王,当时我无意间听见秦王对心腹说时机成熟就要杀了他,我、我担心……”
沈浮光没有见过秦王,只知道这位才是晏喻之真正的皇叔,先皇唯一的亲弟弟。可是沈茯苓口中的秦王要杀了玉槐安,这是为什么?
“姐,你先别担心,我陪你出去找他。”
离开房间没一会儿,沈浮光就冷的直打寒颤,心中懊悔道:早知道带件披风出来了。
两人站在府门外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沈茯苓手中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映在地面上,夜晚的空气潮湿,地面也覆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雾,两道浅浅的车辙印出现在沈浮光眼中。
他蹲下身看了一下,只有这一边才有痕迹,“应该是这边。”
沈茯苓抬脚就往那边跑,沈浮光在后面追她,“我们这样该怎么找?万一当真被带走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