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0(1 / 2)

此话一出,适才还一言一语毫不避讳的几人,突然闭嘴不出声了。

他们似乎现在才猛然想起,储绥是穆澜的夫婿,理应是站在他那一边的。

储绥凝视着穆澜的眼睛,那双平日里熠熠生辉,狡黠流光,还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眼眸,此刻蓄了浅浅一层泪,这双眼睛,不论看向谁都令人无法拒绝。

穆澜看着他,眼中仿佛有期待。

储绥没答,正欲起身,却被身旁的郁棉一把拽住袖子。

而后郁棉转头,看向穆澜:“眼见为实,储绥他自有判断,你又何必胁迫于他。”

穆澜冷冷看着郁棉继续胡说八道,正所谓佛口蛇心,说的莫约就是他这样,即便看上去狼狈又虚弱,脑子里也还在想着害人。

“我何时胁迫于他?倒是郁少爷,这么忙着接话,莫不是自己心虚?”穆澜道。

郁棉轻嗤:“我为何要心虚?”

穆澜默默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就郁棉这番颠倒黑白的能力,今天他算是见识了,继续在这儿和郁棉对峙下去没必要,毕竟在场的人人都向着郁棉,于他而言,根本讨不着好。

“是,郁三公子不必心虚,只要午夜梦回之时,别梦到冤魂索命就好。”

说完这番话,穆澜转过身,连眼神都没再给身后的人留一个。

“穆澜。”

身后传来声音喊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很是熟悉。

但穆澜却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方才自己问过他的,是他不答,便是默认了同郁棉站在一边,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多说的必要呢?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不过说实话,被冤枉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看来之前的穆澜也是难熬,说什么都没人信,还要被关上恶毒的名头。

虽然他已经不是过去的穆澜,但现如今在这具躯壳里的是他,也该为原主做点什么,比如说,让稳立云端的郁棉从高处重重摔下,身败名裂,自食恶果。

看来摆烂的日子要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有事儿干了。

正当他谋划着如何以牙还牙,脑袋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疼起来,沉甸甸的仿佛千斤重,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模糊。

他扶着门框,狠狠甩头,想要让眼前的世界恢复清晰,可随之而来的是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穆澜不禁暗骂这身子实在太不争气,本想着毫不犹豫转身给他们留下个潇洒背影,但现实实在不允许。

直到他倒下的前一刻,看着储绥朝他奔来的身影。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有一个念头:真能装。

回到府邸后,迎接穆澜的即是两天一夜的昏迷不醒。

这场大病来势汹汹,惊的穆府上下手忙脚乱,郎中大夫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请,汤药是一碗接着一碗的往里面送。

穆老爷更是焦急的不行,时时刻刻守在儿子床边,熬红了双眼也不愿去休息,说是要亲眼看着穆澜醒过来才安心。

期间,郁府的家主郁千丞还上门找过一次麻烦,说是要穆澜将郁棉推下水的事儿,要穆结善给个说法。

宝贝儿子迟迟不醒,穆结善本就心情不佳,如今还听闻下人来说郁千丞找上了门来,更是怒火中烧,推开暖阁的门,在庭院里操了把笤帚就怒气冲冲的往前厅而去。

紧随而后的是争吵声以及郁千丞的怒喝:“穆结善!你这粗鄙蛮横之人,这难道就是你们穆府的待客之道么?”

“我呸,你算哪门子客人!”穆结善说气话也是毫不退让:“我儿子就因为你儿子,现在还卧病在床,我不去找你,你倒好,还敢找上门来!”

说着又拎起笤帚,全然不顾形象着冲着郁千丞而去。

随郁千丞一起来的,还有调养了数日,已见好转的郁棉。

他见状本想去拦,却被穆结善的笤帚一个横扫,差点摔到地上。

“还请穆伯父莫要动怒,我和父亲此番前来只是为看望穆少爷……”

“谁是你伯父!”穆结善睁着一双满是怒气的圆目:“赶紧跟着你爹回你家去,真是看到你们父子就倒胃口。”

郁棉还愣在原地有些许错愕,但旁边的下人似是早已司空见惯,自家老爷何时对郁家人换上好脸色,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穆澜还没有醒,穆结善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郁千丞无法,只得带着郁棉先行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指着穆结善斥上一句:“你这无礼之人,真是为众人所不齿。

“滚滚滚赶紧滚,”这话穆结善不知听过多少次,郁千丞来来回回也就只骂得出这几句:“再不滚今晚我带人去把你家祖坟刨了,让你列祖列宗出来好好管教你这不肖子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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