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宫大内不一般2(1 / 2)

时尘被逼着换下了让丞相大人十分嫌弃的短裤短袖还有人字拖。

“那我穿什么啊?!”时尘裸着身子钻进韫砚的被子里,紧紧攥着被子一角,欲哭无泪。

活像被玷污了的良家男。

韫砚看着自己的被褥被时尘玷污了,又想要抽出剑给他一剑封喉了。

“出来。”他努力用平日温和的声音说道。

“我不!你让我换衣服你又不给我衣服穿,我只能钻你被窝了!”时尘又裹得更紧些。

他思考了半个多小时,觉得韫砚并不会在现在把他给一剑封喉,于是便胆大了起来。

楚宥安二十二岁没有子嗣,还因为纵欲过度突然就死了。

楚国如今是强弩之末,周围还有虎视眈眈的敌国随时想要吞并这个昔日辉煌无比的国家。

楚国皇帝如果被曝出突然死亡而且还是纵欲过度这个消息的话,那么楚国肯定会大乱。

不仅楚国内部会有争夺皇位的内战,而周边列国也会发起战争。

因为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用于吞并这个国家了。

内战加外敌,让时尘肯定,韫砚并不会在此刻杀了他。

因为韫砚还要靠他与楚宥安一模一样的样貌假装皇帝用于稳住那些早就狼子野心的人。

时尘坐在床上包在被子里,悄悄的看了几眼韫砚。

楚记里只记载了韫砚此人才高八斗,二十三岁便是丞相。

一心一意为楚国,不管楚宥安有何荒谬之举,他都拥护楚国君王。

直到起义那年,他拒绝被招安。因此被五马分尸,尸首丢在了乱葬岗。

后人有记曰:若韫砚生于盛世,忠于明君,则为一代名相。

可惜啊,可惜。

时尘默默的啧啧两声,可惜这并不是盛世,韫砚也只是愚忠。

韫砚看见时尘这幅模样,差点就要撕破温润如玉的面具了。

但是他忍了又忍,从衣柜里随意挑了一件衣裳。

“穿上。”

“我不会,太麻烦了。”时尘老实巴交,语气十分诚恳。

“给你一刻钟,穿不上给我裸着去。”韫砚勾起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然后他一拂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时尘不敢太放肆,还是默默的拿过衣裳,独自一个人穿了半天。

还是收敛一点,毕竟他不知道韫砚会不会真的让他裸着去。

毕竟——

真正的楚宥安确实很荒诞啊!

史记有记载,楚皇曾只穿外衫,未着衣裤,端坐于大殿之上。

真的就差没裸着上朝了。

一盏茶之后,把韫砚的衣服穿的四不像的时尘出现在了外边喝茶的丞相大人面前。

“……”丞相大人眉心跳了又跳,狠狠捏住茶杯,连指尖都在泛白。

“我都说了我不会了,你还不信。”时尘嘟囔一句,却发现韫砚好像瞪了自己一眼。

但韫砚声音还是温声细语的,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这衣裳送你了。”

“谢谢啊!”时尘还颇厚脸皮的喜笑颜开。

然后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突然从天而降。

吓了时尘一大跳,“卧槽?!”

韫砚又狠狠的挑了挑眉,觉得旁边的时尘甚是聒噪。

“大人,马车备好了。”

韫砚点点头,示意暗卫拽起时尘。

然后时尘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轻功,他被暗卫强拽着胳膊在丞相府暗处飞檐走壁。

“哥们,你这练了多少年?”

“教教我呗?”

“你这太厉害了!我靠,这太太刺激了!”

暗卫板着脸懒得理他,到了地方直接将时尘扔在了马车内。

给时尘摔的屁股墩一阵疼。

时尘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转着脑袋观察了老半天马车内里。

跟历史书上记载的还是有所差异,虽然丞相大人的马车很大,不是黄金玉石所制,反而格外朴素。并不是书上记载的丞相如同楚皇一般奢靡无度。

“丞相大人看起来很风雅啊。”

时尘看见马车内里虽为木制,但却有细小却轻巧无比的雕花。

似乎是梅花。

半个时辰后韫砚才慢慢悠悠的走进马车,正撞上正在揉屁股的时尘。

“……”

韫砚在心里猛吸一口气。

冷静,温柔,冷静,温柔。

时尘抬头一看,丞相似乎有青筋暴起,他也有点尬住了;不过这屁股确实摔的太疼了,忍不住想揉一揉。

但他确实脸皮厚,还用另一只手打了声招呼。

“嗨,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不想跟这个蠢出生天的人说话,自顾自的坐进了马车,闭眼假寐。

他不想看见这个玷污他床榻,衣服穿的一塌糊涂还揉屁股的莫名其妙砸了他的人。

要不是看他和楚宥安长得像,早就一剑封喉了。

马车在日暮降临之时悄悄的驶入了皇宫角落的一处侧门。

在一处偏僻无人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门口苏公公正弯腰躬身候在那里。

“下来。”韫砚温声对着里头的时尘说了一句,还笑了笑。

但时尘却觉得,这笑容看起来很可怕。

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待他从马车上下来时,苏公公赶紧上前。

他拉住时尘的手,声泪俱下,“皇上,可算回来了!老奴带皇上回寝宫休息吧。”

时尘点点头,他懂他懂,要提前入戏嘛。

“朕——”刚吐一个字出来,韫砚就打断了他。

“不像。重来。”

于是苏公公:“皇上,可算回来了!老奴带皇上回寝宫休息吧。”

“朕——”

“重来。”

“重来。”

“重来。”

如此循环几十次。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