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1(1 / 2)

陈国大殿,觥筹交错,歌升舞齐。

魏、烟、丰、仇、兖五国,在陈国建立后纷纷派使前来恭贺新主。自十二年前‘国度’分崩后,历经多年的兼并混战,版图才得以初立,靖淮以南处魏、烟、丰、仇四国并立,靖淮以北处兖、汴两国并立。而蜀阳一带受地形影响,多为蛮夷小国所占……直至三年前,不知从哪杀出了一批举号为“陈”的人马,领头者不过十八,只领着一帮新秀在蜀阳征辟,各国最初不过是瞧个热闹,谁也不想竟真叫他打出了一方天地来。

高台上,年轻的君主举杯迎道:“蜀阳地僻,谢过诸国应邀同庆,请。”陈国君王如今不过二十有一,历经三年的血雨冲刷,眉宇间已隐隐有了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穿着厚重的冕服,也能窥得几分不凡。

下方众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闻言举杯回应道:“大陈国新秀备起,我等本是来沾沾才气,这如今一见,也是独到一处的美景,收益颇丰啊,哈哈!”

殿上具是一片和气之景。

四下正换盏,就见一宫人慌张来报:“陛下,汴国来使到……”话还未完,就见殿门口已走来了人。

“陈王陛下,”打头的宦官带人入了殿,拱手恭敬道:“汴陈两国相距甚远,我等路上耽搁了些,还请莫要责怪。”

顾及摩挲着手中的酒杯,轻笑道:“怎可责备,来使不远千里,是我们疏忽了才是,来人,备坐。”

大殿经此一插气氛微滞,五国来使盯着那太监了落座,心道着前日便收了消息,说汴国来人停在了城外酒楼,他们只作不知,想看看这是要作弄些什么,不想那队人马却是老老实实待在了酒楼里,还说是来了蜀阳,脑子受了瘴气安分了,原是在这等着呢,倒是好奇这陈国新主要怎么应付……众人眼神不住的打量在二人之间。

虽说是后来的,那老太监落的坐却直接横插在了陈主下侧的位置,不时眯着眼睛来回瞧着使团这边,陈王开口道:“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使者尽可开口。”

“陛下折煞我了,奴才方才正想着,迟了这么久,当没错过献礼的时辰吧?”

“使者客气了,陈国新建,邀各国前来只是图个情谊,不必破费。”

“怎算破费呢,还请陛下不要嫌弃才是……去将人带上来。”边上的小吏闻言匆匆出去,接着便见几个汉子抬上来一个四尺高的笼子,细看内里竟坐着个人。

那老太监颇得意的介绍道:“想必诸位都听说过,'国度'时圣子一说——集祈福、守国运。正巧,国主偶然寻得了当年的圣子,见陈国新立,便决心割爱赠与陛下。”说话间就见俩侍女将笼中人扶了出来,众人这才看清楚了那圣子的模样,这人面色白得诡异,那头银白的头发遮盖着,叫人有些看不清神色……便是被搀扶着,也走得太过迟钝了些,骤然踉跄一下也不见有何反应,全由着一旁的侍女带着动作,待他走到大殿中央,众人便注意到了那双发灰的眸子。

“这圣子也不知是何种缘故,国主遇到他时便是耳朵、眼睛都出了些问题的模样,还不说话言语,将养了几日也不见起色,后来找了些江湖野医,说是染了点东西……不过陛下放心,国主既是送礼便不会叫您麻烦,您瞧。”老太监说完,就见两侧站着的小吏收到指令上前按住了那圣子的肩膀,那圣子仍是不为所动的杵着,边上的侍女从袖里掏出了什么走近,只见那被押着的人忽然动了动,待侍女探手到他唇边,就见方才还失了魂的人突然发疯般的后退挣扎。

“住手!”

使团宴桌间忽响起一声少年的怒喝,老太监头也不动的回道:“兖少主这是做什么,既是送于陈国的礼物,自然是要好好的,眼下这礼物有了‘残次’当是要修治的,难不成兖少主是要坏这汴陈交好吗?”

“这‘药’是什么东西还需我来讲吗,公公可莫要真坏了这汴陈交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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