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犹是春闺梦里人(十九)(2 / 2)

  只听到顾姻继续说:“林羽是你们的人,对吧。”

  楼尘阳想起那夜,顾姻迷乱的眼神,还有她趴在自己耳边问的那句你醉了吗,他没醉,但那时他是真的情愿他喝醉了,她靠在他怀里,那么瘦弱,引他怜惜。

  情欲弥漫之时,顾姻问了他很多问题,她问他心中可曾有计,何时动手攻城,攻城把握几何,她躺在他身下,面上潮红还未褪去,她哭得断断续续,却用沙哑的声音问他这种问题。

  他知道,她不舍得杀他,她一步步退后,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楼尘阳当时吻着她滚烫的耳垂,佯装迷醉地告诉她:“金渊城有内应。”

  顾姻在他后背挠出几道伤疤,她抓破了他后背的刀伤,一股痒钻进他心头。

  “是……谁?”她侧开脸躲过他的吻。

  那时,楼尘阳不喜她的不认真,他几乎是掐着她的腰,把她揉碎在怀里,最后的最后,几欲没顶的快感袭来,顾姻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拿起她的手,吻着她纤细的手指,用低沉到沙哑的声音如愿地告诉她:“御林军首领——陈民。”

  顾姻在陷入沉睡之前,记住了这个名字。

  直到陈民被杀,顾姻才知晓自己被骗了,她觉得自己蠢到无药可救,一步便踏入楼尘阳的陷阱里,她现在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推翻鄞朝是民心所向,她何能以螳臂之力阻挡历史车轮的前进,可她对着父亲发过誓,要为这王朝流尽最后一滴血,她没有做到,她苟活于世。

  她有心爱之人,她不想死,是的,顾姻怕了,当一个人有了牵挂的时候,她便学会了畏惧。

  “我知道,你们是民心所向。”顾姻继续低头说,“我是鄞朝的将军,我没有战死沙场,我辜负了对父亲的承诺,我能为鄞朝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阻止你去攻城。”

  “对不起。”顾姻亦觉她卑鄙无耻,她几欲不敢抬头看他。

  “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楼尘阳垂下眼睑,他看到日光从破旧的窗边照进来,他听到鸟鸣声隐于林冠之间,这儿很安静,安静到了无人声。

  顾姻不放楼尘阳走,她拿走了他的兵符和长剑,她固执己见,即使已经预知金渊的结局,她也不管不顾,而后是生是死,皆看天意。

  楼尘阳很头痛,顾姻拿了他的兵符,他却拿顾姻没有办法。

  他不可能伤害她,顾姻是知晓这一点,她不怕他的威胁,所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日时间已过,楼尘阳一天都未进食,顾姻端上来的饭,他看一眼都未。

  顾姻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偏偏不发一言。

  这个村子叫作安宁村,但战火并未怜悯这里,因战争之故,少壮皆充了兵,这个村子里只剩下寥寥十几口人,多半老人,还有一个孤儿。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孤儿,那男孩才六岁大,饿得面黄肌瘦,他爹战死沙场,娘亲听到这消息后,直接走到河边,一声不吭投了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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